姜守中躺在床榻上,门又打开了,这一次不等少女开口,一只鞋底结结实实的砸在少女头上,将对方一个趔趄坐在门外地板上。
“姜墨,你混蛋!”
张雀儿摸了摸额头,气呼呼的抓起对方的鞋子直接扔下了一楼大堂。
大堂内两个醉汉还在喝酒,结果桌上凭空多了一只鞋子,不等他们开骂,张雀儿倚在栏杆上,笑颜如花,“本姑奶奶赏你们的。”
望着半朦灯光下的小仙女,两个醉汉色授魂予,还以为是小美女穿过的,也不考虑为什么尺码大,争相抢夺起来。
听到动静的姜守中暗骂一声,急忙下来将鞋子抢过来,见已经撕坏,只得无奈扔了。
回房的时候,少女从隔壁屋子探出脑袋,吐着小雀舌做了个鬼脸。然后伸出大拇指,调转方向,朝下点了点。
“有病。”
姜守中没好气的骂了声,进入屋子。
……
翌日清晨,天空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霾,空气中弥漫着雨前的湿润气息,似乎在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细雨。
街道上,骑兵还在来回巡逻着。
气氛依旧沉凝。
吃过早餐,二两和张雀儿便回房间了,拿着剑比划剑术。
起初姜守中还有些担心,看了一会儿,发现张雀儿都很克制,便放下了顾虑。闲的没事,索性来到耶律妙妙的房间。
“你的法相之力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也许是因为易容面皮带来的不适感,耶律妙妙在房间里并不愿意佩戴它。此刻,她便以自己真实的面容示人,将那张如玉般细腻、美丽的精致面庞毫无遮掩地展露出来。
听到姜守中问话,正无聊趴在桌上数着一盘瓜子的耶律妙妙冷淡道:“凭啥告诉你?”
姜守中问,“难道你想尿尿?”
少女一时愣住了,随即她那娇艳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羞怒的红晕。
她狠狠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姜墨,如果你胆敢……再让我做那些丢脸的事情,即便我不能杀你,我也宁愿选择自尽!”
见少女成功炸毛,姜守中也不逗她了,笑着说道:“真想杀我,到了燕戎亲率百万大军灭了大洲,到时候我成为你的阶下囚,你想怎么蹂躏就怎么蹂躏。当然,前提是,你不会再听我的话。”
耶律妙妙扭过螓首,将后脑勺对着男人,一副我才不想跟你说话的模样。
“说起来,这次你们燕戎中了大洲皇帝的招,损失挺惨重的。大洲皇帝可能会派出刺客去刺杀你们的太后,你们没有了高手,怎么应付啊。”
姜守中好奇问道。
耶律妙妙冷笑,“你也太小看我们燕戎了,就算神野伯伯死了,王宫也不是什么人随便就能闯入的。十二层武阁里,你没听过名字的高手多的是。”
“所以你耶律伯伯他们死了,对燕戎没啥损伤?”
“肯定有损伤啊。”
耶律妙妙张了张水润的红唇,忽然又闭上嘴巴,将后脑勺重新还给男人,“不跟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懂。而且我怀疑你故意套我的话,到时偷偷给大洲皇帝报信。哼,我才不上当!”
姜守中从盘子里抓了些瓜子,一边磕着,一边说道:“我其实很好奇你的法相之力,你自己不修炼吗?法相是怎么来的?直接上身就能变成高手?”
见少女不吭声,姜守中道:“不说话就原地跳一百下。”
耶律妙妙怒瞪着男人。
这一次姜守中无动于衷,“你也不必全都说,只挑些无关紧要的说。”
俏脸一阵红白后,耶律妙妙不情不愿的说道:
“我当然在修行啊,只不过体质原因,最多也只能到达小玄宗师。至于法相,靠的就是机缘。
它是一种很玄妙的神力,只要得到对方认可,你就可以短暂使用这股神力。可惜法相之力消耗太快,一旦耗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重新使用。”
果然,少女就挑了些无关紧要的说。
见男人皱着眉头,她唇角悄悄翘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又怕被对方发现而受到惩罚,赶紧把上扬的嘴角压了下去。
耶律妙妙正襟危坐,板着脸道:“我知道的就这些。”
姜守中也没再追问,陷入了长久思考。
耶律妙妙见男人不再问东问西,也乐得自在,自顾自的喝茶嗑瓜子。
过了一会儿,少女脸上忽然抹上些许红晕。她纤润的双腿不自觉地摩擦了一下,见对方没有离开的打算,咬了咬银牙便将易容面皮戴在脸上,闷声道:“我出去一趟。”
姜守中回过神,皱眉不悦道:“这时候别乱跑,坐下!”
因为杀了公主的缘故,姜守中不确定官兵会不会查过来,这时候千万不能在外面闲逛。
听到男人命令,耶律妙妙乖乖坐下。
这可把少女急坏了。
或许是上次在男人面前出丑给少女留下了心理阴影,这一次明明没有被下达命令,却感觉快要漏出来了。
少女脸蛋烧的厉害。
她心里对男人咒骂了一百遍,却也只能红着脸对姜守中说道:“我不是去逛街,我只是……只是去一下茅房。”
茅房?
姜守中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内急,笑着说道:“你直接去就得了,没必要跟我请示的。”
恢复自由的耶律妙妙如蒙大赦,夹着双腿急忙出门。
少女心里却在诽谤,你待在人家房间里不走,我若直接走人了,你肯定又要瞎命令。
耶律妙妙离开后,姜守中也准备回自己房间,走出门,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争吵声,却是龙媛媛居住的屋子。
只见一个身穿蓝衫的年轻男子,面皮涨红,怒瞪着屋内的人,“大小姐,这家伙就是在骗你!你为何这般执迷不悟啊。”
龙媛媛脸色难看,怒斥道:“你不许污蔑温大哥!符胡仁我告诉你,你若是敢向爹爹他们透露半个字的行踪,我就杀了你!”
说罢,女人重重关上屋门。
男人站在屋门前苦苦哀求了一会儿,见屋内的人压根不搭理他,男人最终失魂落魄的走下楼去,买了一斤酒,坐在角落里自酌自饮。
无意间男人抬头和姜守中对视了一眼。
姜守中微微点头。
确认过眼神,和甲爷一样是舔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