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它们的能力,只要不是被实力强大的修行者硬压着,想跑还是很简单的。
正说着话,却见两匹神骏的黑马,远远的踏着黄沙而来,而在它们的身后,还跟着一群至少上百匹飞驰的骏马。
奔腾之间,溅起的黄沙,笼罩出烟尘,好似形成了一股小型的沙尘暴。
更远一些的地方,十几个骑着快马的胡人青年,正在拼命的喊着什么话。
可惜是胡人语,李浪也听不懂。
“他们说,这些马儿都是他们的,让我们快躲开。”天山月贴心的翻译道。
她是闻风使,本就应该博闻广记,何况她幼年时期,都生长在这里,懂胡人的语言,再正常不过。
李浪冷笑一声:“上马!”
说罢拉着天山月,各自跳上了一匹飞奔而来的神驹。
马背上的马鞍,早已经被人解下来了,如今处于无鞍无缰绳的状态。
李浪和天山月骑乘在马背上,却是伴随着神驹的运动,轻松的调整坐姿,半点也没有颠簸之感。
马群飞奔,直往白玉关的方向而去。
这上百匹好马,若是带回白玉关,那也是一笔功劳。
虽然骑兵难养,不仅仅是战马的问题,还有骑兵本身的素质,盔甲的锻造与养护,骑阵的配合等等原因,但战马本身确实是关键的第一环。
要是连马都没有,难道让人驮着人去骑马打战?
“卑鄙的乾人偷走了我们的马!”
“快放鹰!”
“让沙陀他们带人到前面拦截住他们。”一名胡人青年凶恶的说道。
他们不会去管,是不是他们先动手,引诱了李浪的两匹神驹。
只要事情于他们不利,那错的肯定是旁人。
中原有一些江湖人,将牧马塞外,驰骋西域,当成了一种浪漫,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想的太多了。
纯粹是一种对远方莫名的视角滤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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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滚起了大量的烟尘,一群骑马的胡人,甩着长鞭,举着套索,向李浪二人围堵而来。
同时嘴里不停的叫嚷着。
李浪也不用神通压人,而是就同天山月一并控马,灵活的率领着马群,在围堵之中左右躲闪。
当马群压过去,那些人也不得不急忙避让。
百马群奔的场景,实际上整个地面,都在狂震,普通人哪里受得了这个冲击?
一路纠缠了数十里地。
李浪二人玩的兴致勃勃,那些胡人青年们,却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座下的马儿也都不断的吐着粗气,显然不支的样子。
加紧马腹,神驹收力。
李浪骑着马,立在一处沙丘顶端,望着那些胡人们发出痛快的笑声。
“哪里来的贼人,居然敢盗马?”清冷中带着些许生硬的乾人官话响起。
远处的黄沙弥漫中,一名身穿白衣,戴着面纱的胡人女子,骑着枣红色的骏马飞奔而来。
她头上绑着一条红丝带,手中提着的,却是一把乾人才用的狭长宝剑。
人还未至,凌厉的剑气,已经向着李浪的身侧挑来。
显然是打算先警告,而不是直接下辣手。
还算是···有点礼貌?
“阿达兰蒂!”一名胡人青年兴奋的大喊。
紧跟着更多的胡人青年,都一并的喊起了这个名字。
李浪看了看天山月,天山月摇头。
她虽然是闻风使,但中原对西域的情报,还是有相当的滞后性。
西域近几十年内,都有些什么高手、强者,她能如数家珍。
但如果是最近崛起的年轻好手,她还真不见得知道。
“这是我们的马!”
“他们才是偷马贼!”天山月用胡人语言,解释了一句。
策马提剑而来的女子闻言,倒是没有如那几个胡人青年一样胡搅蛮缠,而是视线在马匹上一扫而过。
然后才说道:“你们骑的马,或许是你们的。”
“但那些马,都有着不属于你们的印记。”
“放了那些马,我让你们离开。”
追上来的几名胡人青年中,一人说道:“尊贵、高贵的阿达兰蒂,我们不敢欺骗您,这些马儿都是我们的。”
“他们骑着的马,也是我们的,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打上烙印。”
李浪面露讥讽。
他本只是想同这些盗马的胡人玩玩,引走他们的马,也算是惩戒。
不过如果他们执意要纠缠,他的剑难道不利?
别以为和尚念经,就不杀人!
他雪浪和尚,也可以只念《地藏菩萨本愿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