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四合院里,就只有贺砚和老夫人拥有单独的房间,其余人都是能挤在一起就挤在一起,没办法挤在一起就只能在廊下随便找个地方睡觉,廊下不够就只能挤在院子里,所以这个四合院里几乎都是人。
屋子里是烧着炭火的,所以姜雪荣一进房间就感觉到了暖意。
贺砚正坐在轮椅上等着她,看见姜雪荣进来,眼中的紧张终于消失殆尽,笑着说了句:“你回来了?”
姜雪荣点点头,抖了抖身上的露水,随后直接将外衫给脱了。
贺砚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红,下意识的移开了视线:“要不重新给你叫个丫头来伺候你吧?”
姜雪荣摇摇头:“我只习惯春雨和夏蝉,我都没来得及看她们,她们怎么样了?”
贺砚:“春雨醒了,再养几日应该就可以下床了,就是夏蝉,失去了一条手臂,只怕心绪难平。”
姜雪荣叹息了一声:“如今这世道,能保住命已经是不易了,但愿她早点振作吧。”
姜雪荣又问:“贺潇他们回来了吗?”
贺砚:“回来了,中了蛇毒的也已经解了毒。”
“雪荣,谢谢你。”
姜雪荣随意的摆了摆手,径直走过去,端起桌上的茶杯就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贺砚那张俊俏的脸蛋在摇曳的烛光中再次红了,低声道:“那是我的杯子。”
姜雪荣一愣,手中这茶杯突然有点烫手怎么回事?
但是...
姜雪荣又笑了:“我们是夫妻不是吗?哪里还分什么你我。”
贺砚猝不及防被口水呛了一口,于是拼命的咳嗽,咳得脸和脖子都红得跟苹果一样。
房门被推开了,白羽急匆匆的跨进来:“家主...”
然而这话刚出,白羽就听到了贺砚的怒喝声:“滚出去!”
白羽那刚迈进去的半条腿瞬间又撤了出来,还从善如流的关上了门。
姜雪荣疑惑的眨眨眼:“怎么不让他进来呢?”
贺砚喝了一杯水才平复下心情,看向姜雪荣的视线里还是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感觉:“你身着里衣,不合适。”
姜雪荣低头看了一眼,她明明裹得很严实。
但古人的思想嘛,能理解。
就是贺砚居然被她三言两语就坏了心绪,可真是...有点意想不到呢。
姜雪荣没再继续逗贺砚,只是说:“先泡药浴三天,施针三天,随后我给你治腿,休整两天之后,第九天,我们上路。”
虽然南栀说可以支撑十天,可姜雪荣也不能真的等到第十天再走,毕竟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
如果能顺利的翻阅那两座山,去到离国境内,再找个院子好好将养一两个月,贺砚就能完全的站起来了。
贺砚的眼神里透露出兴奋:“治腿之后我就可以站起来吗?”
姜雪荣不记得贺砚问过几次了,但她还是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回复着:“是的,治完腿,再休养一两个月你就能完全的站起来了。”
贺砚的腿是因为被下了毒,再加上伤了筋脉,现在体内的余毒还剩一些,但不影响她动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