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敷年几何?”
看样子,罗敷也是大户人家出身,举止行为落落大方,从容的道:
“二十尚不足,十五颇有余。”
看着对方对答如流,曹昂不由得看了一眼身后马车。
这场景,不就是:
使君从南来,五马立踟蹰。
使君遣吏往,问是谁家姝?
我尼玛!?
原来我才是那个小丑?!
当下,曹昂也忙施了一礼,看了一眼身后马车,道:
“宁可共载不?”
闻声,罗敷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对方这话中语气,明显是在调戏自己。
自己以礼待人,可想不到对方仪表堂堂,却是个龌龊之人。
罗敷微微笑了一下,神色从容的道:
“我观公子锦衣玉带,可想不到却是个绣花枕头!”
闻声,曹昂身边的小厮却是忍不住道:
“住口,你怎么敢这样和我家公子说话......”
小厮话说到一半,曹昂忙挥手制止住了他。
接下来,曹昂就要看罗敷的表演了。
这经典的一幕,曹昂可不想被人打扰到。
罗敷头上的发髻歪在一侧,似堕非堕,这种发型,就是已婚之人的打扮,也是这个时代流行的装束。
可这也丝毫掩盖不住罗敷脸上娇俏灵动的少女气息。
罗敷的眼睛很大,宛如一双璀璨的明珠镶嵌在眼眶中,自带灵气。
听到小厮训斥的罗敷,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
可这一幕,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然后罗敷略一思忖,半吟半唱的道:
“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
东方千余骑,夫婿居上头。
何用识夫婿?白马从骊驹;
青丝系马尾,黄金络马头;
腰中鹿卢剑,可值千万余。
十五府小吏,二十朝大夫,
三十侍中郎,四十专城居。
为人洁白皙,鬑鬑颇有须。
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
坐中数千人,皆言夫婿殊。”
罗敷洋洋洒洒,狠狠的把曹昂讽刺了一把。
听到这里,曹昂不由得会心一笑,拍了拍腰间的倚天剑,道:
“你夫君的鹿卢剑,可有我的倚天剑更加珍贵?”
直到这时,罗敷才注意到曹昂身上的佩剑,只见剑柄和剑鞘上都镶嵌着绿油油的绿松石,知道必定是把价值连城的名剑。
寻常人家佩剑就已经相当不容易了,再配一把顶级奢华的佩剑,这种身份更是不敢想象。
可罗敷仍是面不改色道:
“公子佩剑固然奢华,可公子会舞剑吗?”
从战场上拼杀出来,从尸山血海里摸爬滚打,曹昂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
由于肩上有伤,曹昂如实的摇了摇头,道:
“在下现在......的确无法舞剑。”
“哼!”
罗敷一脸傲娇的冷哼了一声,道:
“那你还是个绣花枕头!”
说罢,罗敷头也不回的继续返回到桑树下,爬上梯子,继续采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