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天子脚下,谁敢恣意放肆?这还能有何逆转之法?
太史慈则是不由轻笑一声。
原来,他真的玩了一波大的。
且说当日,太史慈见州吏已经进京,路上没有了下手机会,他便灵机一动,直奔那公车署门前大摇大摆的一站,等着州吏送上门来。
那州吏也是头一次进京,刚到公车署门前,还不知道这奏章往哪个口子去递时,太史慈便走上前来,假意问道:
“君也是前来欲求通章的吗?”
那州吏正迷糊着,抬头一看,此人相貌堂堂,与自己一样都是一身吏员的打扮,想来也是同来上书,心中顿时亲切两分,便满口应是。
太史慈见他没有看破自己伪装,心中大喜,紧接着便以一副前辈口吻关心起来,以帮忙其查看奏章题署之处有误问题的理由,套的州吏屁颠屁颠的主动奉上了奏章。
就这时,早已藏刀在身的太史慈,突然从怀中摸出短刀,一把便毁掉了州吏的奏章,直把那州吏看得傻在当场。
天子脚下,公车署前.
竟有如此胆大妄为之人?!
“妈耶!”
“有人坏我奏章!”
州吏惊得狂呼乱叫。
然而,他话刚喊出口便被太史慈堵住嘴巴,长长的袍袖下,太史慈的刀柄顶着他的肋骨,两人搂抱在一起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摇摇晃晃的躲进了一处的房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你不要大喊大叫的,这样只会害了自己。”
“如果没有你给我奏章,我也不能将其损坏。”
“我有过不假,但你保管不力,遗失奏章的罪过也是无法幸免了。”
“为今之计,唯有我们一起出走逃亡,至少可以保存性命,也不必无谓受刑。”
州吏听得是气的跺脚,但又无可奈何,知道太史慈所言不差。
自己要是回去,使君怪罪,纵使死罪可免,那活罪是定然难逃的。
不过他也不是傻子:
“你为本郡而毁坏我的奏章,已经成功,怎的也要逃亡?”
太史慈听了一顿,叹气摆手道:
“我初时受本郡所遣,只是负责来视察你们的州章是否已经送上而已。”
“但是我却自作主张,行为过激,以致损毁公章。”
“如今就是回去,恐怕也会受谴责刑罚。”
“既然如此,不如大家一起逃走。”
州吏一想也是。
天子脚下,伱敢玩这么大,不但是打脸洛阳令,更是得罪死了使君,太守绝对是保不住他的。
一念及此,州吏虽然还恼恨太史慈毁他奏章,但两人好赖都是青州出身,亡命天涯同伴而行总比自己一個要好。
于是乎,两人便当即在混乱扩大前,悄悄的逃出了洛阳,抛弃了任务,一同远离了这州郡之间的纷争。
州吏本来是这样想的。
然而,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那太史慈竟然当夜不告而别,悄悄又杀回了洛阳城去,投递通传郡章,完成了使命。
这一下,等到青州刺史得知此事后,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他虽然再次派出了州吏往洛阳通章,但有司却以先得郡章的原因,不再复查此案,于是州家受其短,太史慈则因其勇于任事,机智敢为,知名于世。
但他自然也成为了青州刺史欲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未免受到无妄之灾,于是他便避居于辽东此地。
直到现在,苏曜的邀请让他再一次站到了命运的十字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