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烟躲在兽皮里脱下身上的兽皮衣服，还有兽皮鞋子。

安翼把它们放在旁边的架子上烤着。

他抬头看见她瑟瑟发抖的样子，从兽皮被子里抓住她的脚，拉了她一下，把她拉到火堆烤了烤。

那脚真小。

又白又嫩，还很冰。

“安翼，你对我真好。我小时候，家里人也对我很好。可是，从我的身体不好开始，他们就不怎么理我了。我原本有个玩伴，他说长大后要做我的伴侣，但是我被抛下的时候，他也只给我留了五个红果子。我知道，他也嫌弃我身体不好，所以做了姐姐的伴侣。”

“我姐姐很强壮，她有十个伴侣。我很脆弱，没有人愿意做我的伴侣。”

“你也想要十个伴侣？”

“不不不，不是的。我……我只想要一个。”苏锦烟红着脸颊。“安翼，你呢？你有喜欢的伴侣吗？”

“没有。”

“哦……”

“穿上。”安翼把烤干的兽皮衣和兽皮鞋递给她。“这水怪真的能吃？”

“真的能吃。它叫鱼。”苏锦烟说道，“要把它的肚子剖开，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只要外面的就行了。”

“我去外面挖空它，你先穿好。”

当安翼再次回来的时候，苏锦烟已经把衣服穿好了。

她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一堆杂草。

“这又是什么？”

“可以让鱼变得很好吃的东西。”苏锦烟说道，“接下来交给我就行了。”

安翼看着苏锦烟忙前忙后。

等她把鱼肚子里塞满了，再扎起来放在火上烤的时候，安翼又抓了两条鱼回来。

“你也去抓了？”

“河里的冰洞是你砸的？”

“对啊！”

“从里面跳出来许多……鱼。”

“因为它们在冰下待得太久，也会不舒服。现在有人给它们砸了个洞，它们当然想跳出来了。”

苏锦烟把烤好的鱼递给安翼：“尝尝。”

安翼接过来，吃了一小口。

“你果然不放心我。”

安翼：“……”

这种水里的东西，整个兽人族就没有人吃的。

兽人是地上跑的生物，这些水里的东西有什么特征，他们哪里了解？

曾经有个兽人吃了水里的东西，当天就死了。从那以后，所有兽人部落都流传着一个信息，那就是水里的怪物不能吃。

安翼吃了一口，突然发现这东西味道不错。

“怎么样？”

“可以吃。”

“如果我们多带些回去，大家是不是就不用饿肚子了？”

现在有食物，但是并不多，必须省着吃才能度过冬天。

“嗯。”

“那等会儿我们去抓鱼吧！”

“我去就行，你在这里待着。”

当安翼拖着一长串的鱼回来的时候，却看见苏锦烟抱着一只受伤的‘狗狗’喂鱼汤喝。

“安翼，你回来了。”

安翼锐利地看着那只受伤的狗狗。

那狗狗睁开眼睛，看了安翼一眼，接着耷拉着眼皮，老老实实喝汤。

“你走后，我在雪地里发现了他。他好可怜啊，腿受伤了。”

“你就不怕他把你吃了？”

“他和族长长得很像，说不定是他的族人。”

“什么时候狼和狗是同族了？”

“狼？他不是狗吗？”

“他的身上或许有犬族的血统，但是狼族的特征更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