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二人紧闭双眼,视死如归,丝毫没有怯懦,那拿剑的人看此情景,晦暗的眸子转了转,气愤的把剑甩在地上,轻哼一声:
“不亏是他养的的狗,很是忠心吗!”
话毕,连璃影焦急的走进内室去看李湘湘:“母亲,您怎么样了,快宣太医!”
李湘湘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被不知名的侍卫甩在地上,女子慌乱又狼狈,只是看见熟悉的儿子的身影,才哭出声音来。
“啊,我的好大儿,你终于来救母后了,这些个杂碎一点不把陛下的威严放在眼里,母后要告诉陛下治了他们的罪!”
连璃影示意下人先把李湘湘扶到榻上,然后简单的处理伤口,只见连璃影恢复严肃的神情。
“母亲,父皇恐怕时日无多,我们是指望不上了!”
李湘湘一听,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随即转了转眸子“这老五平时看着规矩,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况且他不都是储君了,为何还要囚禁陛下?”
连璃影背过手去,表示思考,这也是他和众人不理解的地方,按理说连璃西已经得到了父皇的庇护和允准,如果他们兄弟几个不使绊子,这个位置迟早就是他的,他怎么会突然把陛下藏起来不见外人,这太诡异了,他思考许久,最终只得出一个答案——陛下要杀了若芷。
只有这一个急切的可能,才能让一向稳当的连璃西如此铤而走险,并且手段极端,整个皇宫都换成了他在外不知名养的死士,而且个个训练有素,功不见底。
“母亲,我怀疑是陛下发现了小帝师的秘密,这才……”
李湘湘听见若芷的存在,内心不自觉的涌上一丝警觉,这鬼丫头。
“影儿,你是说老五今日所作所为都是为了那丫头?难怪,不过之前陛下一阵对那夫容华信赖有加,怎么会生出那种心思?”
妇人的疑惑,是连璃影想了许久也想不出来的,不过为了母亲的安危他得叮嘱几句。
“母亲,这些日子委屈您了,如今老五在这长平城一手遮天,孩儿就算鱼死网破也只会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我们未来的路还很长,且就让他坐上那个位置,能坐的安稳才是他的本事不是?”
男子说着,李湘湘瞬间明白连璃影的意图,也罢,现在有那死丫头给老五垫背,她一时间还真有些触手,等到后面稳定,自己还是稳坐后宫的皇太后,到时候弄的连璃西后宫鸡犬不宁……
“我倒要看看这丫头能和老五好上多久!”女人眼中狠厉,满是算计。
一处人家
那男人懒懒散散的什么都不干,就在那里骂骂咧咧自己的婆娘:“你这个有爹生没妈养的,要不是老子了所有积蓄把你从巷子里赎出来,你这个骚婆娘还不知道在那里淫笑卖唱,我就让你给老子挣点钱怎么了?”
说完那男人一个嘴巴把女人甩在地上,拿起那几个铜板大摇大摆的离开。
“那是我留给吉儿上学的钱,你这个杀千刀的,回来!”二娘瘦弱无比,没有力气,捂着被男人踢的肚子。
二娘是个可怜人,早年就没了母亲,继母对她没少打骂,后来为了给继母生下的弟弟娶亲,父亲把自己卖给了那烟柳之地,年轻的时候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屈辱,本以为觅得良人,将自己赎身,准备后半生本本分分的过上普通人的小日子。
前些年还好,丈夫对自己还算恭敬,自己也有女工的手艺补贴家用,后来哪里想到,一次灾祸,有点积蓄的夫家一夜就糟了难,公婆被山匪杀害,丈夫自此颓废变了性子,嗜赌成性,如今孩子都到了上学堂的年纪,二娘夜以继日的给富人们赶手工,熬坏了眼睛,才攒下的上学钱,又被这糟心的丈夫赌了去!
“这日子可咋办啊?老天爷,你杀了我吧,活不下去了!”女人有气无力的呐喊,那门口步履蹒跚的娃娃哪里知道什么,只是看见自己的母亲瘫坐在地,傻愣愣的看着。
“娘,娘……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