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新法颁布，虐宠入刑

沈歌从实（cai）验（shi）室（chang）出来的时候一脸懵逼，他原本是被拉去“答疑”的，结果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那些研究员自己吵了起来。

和他一起出来的李响似乎看出了沈歌的疑惑，笑着解释道：“以后你会习惯的，像我们这种人对心中疑问的关注度甚至超过了事件的本身。如果人体真的能够和诡异的器官匹配，哪怕禁止了人体实验，也会有疯子拿自己做实验。”

“包括你看电影中，那些拿死刑犯做实验的剧情，其实在现实中也有发生，但在那些研究员眼中，他们不是同类，而是实验材料。说起来有些冷血无情，但实则是对未知领域无穷的探知欲。”

“拿自己做实验……这里面，怕不是也包括你吧？”沈歌道。

李响摇头道：“不，我不会让自己变成诡异，因为保持人类的身形和头脑，才能让我在探知领域走的更远。我是疯狂，但不是疯子。就算要做实验……嘿嘿，找伱不是更好？你身体中的探诡系统，要不让我研究研究？”

“……”

谁说真话没人信来着，这不就有一个信了的。

“放心，又不会把你切片，这么好的实验素材，直接切了多可惜。看在我劳心劳力为你研究诡能装备，没日没夜的工作，为你打造了一件全功能战甲的份上，给我来几管血，皮肉组织，毛发啥的先研究研究？”李响两眼放光的说。

“……”

瞧见沈歌一脸抵触，李响画风一转，叹道：“还说最近加班加点完成战甲的充能和升级方案……这是一点动力都没有啊。”

“……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之前是说着玩的？”沈歌试探性的问道。

李响显然不信：“得了吧，你这话骗骗部长还行，咱这么熟了，你的习惯就是看似不着边际的话里掺杂着真话，让人真真假假分不清楚。不管你这对诡系统是真是假，你能在短短几个月里从对付普通诡异到4阶高级诡异，没有隐藏的杀手锏是不可能的。”

“这世上能有林音那种怪物体质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而且你这小身板也不太像她那种肌肉女的体格，无论你的对诡系统是不是开玩笑，但你必定有异于常人的对诡手段。”

“更何况还有那无坚不摧的菜刀，神奇的诡异肉苹果，能够看到微弱诡能的眼睛……放心，我就只是研究研究，研究出的东西，最后还不是用在你身上？你怎么都不会亏，对吧？”

沈歌掰着手指冷笑道：“哼哼，你知道的太多了，要让一个人彻底闭嘴，那就只能……”

“灭口的话这里不太好办，毕竟我是和你一起出研究室的，万一我人没了，你就成了第一怀疑对象，还不如趁我研究的时候搞点手脚，制造一场实验事故。”李响很认真的说道。

沈歌点了点头：“说的有道理，具体怎么操作？”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李响的专属实验室，李响拿起一个抽血仪器说道：“很简单，在我专心研究的时候搞点破坏。不过我现在除了研究你，对其他的研究都不会太沉迷。今天……就先来两管血吧。”

“……大哥，你这抽血管顶一般医院的抽血管三倍了吧？这来两管你也不怕抽死我？”沈歌很无语。

“……抱歉啊，还以为能蒙混过关，没想到你警觉性还挺高。放心，保证安全剂量，最多让你感觉有点贫血。”李响并没有被拆穿的尴尬，反而很主动的拉起沈歌的袖子开始抽血。

沈歌看着被抽出的鲜血，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老李，我当初从渝州转移的时候，随行都有哪些人？”

“一开始是部长守着你，后来是封队带人守着，怎么了？”李响对沈歌突然问题转移的事，感到有些奇怪。

沈歌道：“你丫的不会在那时候抽了我不少血吧？”

李响看了沈歌一眼，反问道：“我们这么熟了，找你要两管血难道不给？既然如此，那我何必偷偷去盗血？”

……好有道理。

不过沈歌想想也是，虽然之前和李响胡扯，但抽几管血、拔几根头发，他根本不在意。毕竟系统拉胯归拉胯，也不可能凭这种方法检测出来。

可若不是李响所为，那又是谁？

李响完成了抽血之后，见沈歌眉头紧锁，便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会问抽血的事？”

沈歌道：“在渝州我虽然受了伤，但并没有出现流血过多的情况……可我在医院醒来，明显感觉到严重的贫血征兆。”

“你怀疑医院的人动了手脚？”李响问。

沈歌沉吟一阵，点了点头：“我看了医院的报告，一切检查都正常。回到部里又做了一次检查，但这次的检查结果却是‘贫血’。”

“我觉得这事你最好和部长说说，虽说部长动用关系将你的事压了下来，但那难免会有人对你感兴趣。”李响提醒道。

沈歌点点头，继续配合李响做实验。

……

……

邓钰淇坐在办公室中看着桌上的三份文件眉头紧锁，一份是对“王德发”，也就是老王的调查报告。

一份是今天的行动报告。

最后一份，则是对亚洲对诡研究会上出现的神秘人的相关报告。

首先是对老王的调查，邓钰淇在回国之后就结合亚洲对诡研究会的情况将老王的事情上报上去，结果动用整个特策部的力量，调查的信息依旧是老王几个月前去十寨沟旅游遇到山体滑坡被埋，遗体被火化，旅游公司赔了老王家一大笔钱，这件事就以此收尾。

但奇怪的是，无论是老王的“旅行”，还是后面的事故、遗体火化，旅游社赔钱，这些都有记录。可也仅仅是记录，找不到任何与老王相关的照片、视频，监控，换言之只有文字记录，没有画面信息。那就是说这一系列事件中的“主角”到底是不是老王也有待考证。

最令人奇怪的是，就算没有照片和视频也就罢了，但是连一些有监控的地方也找不到老王的画面，这就有些蹊跷了。

而除了没有任何老王相关的“画面”之前，就没别的线索了。

以现在的部门层级，特策部有权调动各个部门进行配合，除非沈歌在这件事上撒了谎，否则以特策部的能力不可能查不到新的线索。

即便抛开邓钰淇对沈歌极其信任不谈，沈歌报告“王德发”的事件是在亚洲对诡研究会之前，以他现在对诡行动都不需要向部里汇报的级别，根本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老王背后的“势力”要么强大到已经可以无视国家和特策部的调查，要么……

就像沈歌一样，为了对其进行“保护”，从而由“部长级”的人物删除了他的档案，换了一份假档案进去。

邓钰淇目光扫向封成修写的今天的行动报告，脑海中突然产生了一个“危险”的怀疑——

当年的计划，真的被“叫停”了吗？

咚，咚咚。

这时，敲门声响起，打断了邓钰淇的思路。

“进。”

邓钰淇话音一落，门被推开，沈歌脸色有些苍白的走进房间，拉开凳子直接坐了下去。

“你脸色怎么看着有些不对劲？”邓钰淇问。

沈歌道：“李响那王八蛋说好的抽我两管血，结果趁着和我聊天的时候多抽了半管。”

“……”

邓钰淇面色古怪的问：“他抽你血干什么？”

“研究。”

“研究？”

沈歌将李响要研究他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邓钰淇，听得她面色更加古怪了：“我说你们俩……唉，算了，都说让你们别凑在一起了。哪天他要是把你解剖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没事，肥水不流外人田，总比被其他人盯上来的强……”说着，沈歌将他从渝州分部回来，被人偷偷抽了血的事告诉了邓钰淇。

“有这种事？”邓钰淇闻言脸色一变，顿时想起沈歌回部里做的报告确实有“贫血”的备注，但那时她还以为沈歌是在诡空间里受了伤导致失血过多，但现在看来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

沉吟一阵，邓钰淇回忆起从渝州将沈歌转运的过程：“从你回营地到抢救、转运，这过程都由我盯着，后来也是让封队进行护送。不过我想问题应该不是出在转运上面，而是医院。”

沈歌点点头，显然他也同意邓钰淇的说法，毕竟他还昏迷了很长一段时间，如果是在转运的时候被动了手脚，在医院那段时间也能得到一定恢复。

邓钰淇想了想，拿起电话：“小张，让信息部那边去调查榕溪医院，将沈探住院期间，所有负责的医生、护士以及接触过的人全部调查一遍。还有沈探住院期间的医院报告、监控，全部调回部里。”

“当时在医院守着沈探的是余队的2队，以及张虎赵龙的小队，让他们两队进行报告，回想看守期间进过沈队病房的人。结合医院报告、监控，将这些人的信息一一比照。”

“我要在明天晚上之前看到调查报告，查到是谁对沈探做了正常医疗之外的手脚，明白吗？”

说完，邓钰淇看向沈歌说道：“如果凶手是潜伏在医院里动手，就一定有蛛丝马迹可循。怕就怕……在你出院之后，他们就已经进行了清理。这是我的失误，当时就应该让封队也在医院盯着。”

沈歌对此倒不是很在意，因为他早就通过唐金泽和部里的医疗手段对自己和系统进行了“检测”，并且做的检查可比几管血多多了。

然而沈歌也不知道这算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反正就是他这个人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

“别在意，反正也就几管血而已……不过不把背后的人找出来我始终不放心，今天抽两管血，明天直接下个毒，那可就亏大了。”沈歌道。

邓钰淇点了点头：“我会亲自跟进这件事。”

“今天的报告你看了吗？”沈歌问。

邓钰淇道：“看了，我也正想和你说这事。假定这人就是你口中所说的‘老王’，他驱使诡异和‘类似传送的消失能力’和亚洲对诡研究会上的神秘人一模一样，这两人大概率是同一人。”

“但现在的问题是，我在回国之后将这事上报到总部，让其余各部进行配合调查，却找不到任何与老王相关的新线索。”

“换言之，在他出去旅游之后，后面一系列发生的事都只有文字记载，没有任何的视频画面。”

“而你们今天的行动，除了霍宇进行了拍摄记录，小区内外能够拍到老王的所有监控都受到了干扰。”

“……”

邓钰淇将她对几份报告的分析一一告诉了沈歌，包括她对总部当年那计划的猜想，以及对老王身份的猜想。

两人就老王的问题讨论了很久，最后也只能让人先查下去，毕竟幸福小区的“老王”已经死了，这条线也算断了。

而老王那神出鬼没的“传送能力”，也让找到他的难度剧增，现在除了等他主动出现，几乎没有任何办法找到他。

……

……

从特策部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沈歌开车直接回到程胜楠家，在门口折腾了一两个小时，做了一些手脚之后，这才用“无形诡域”穿墙进屋。

沈歌还在部里的时候就给程胜楠发了消息报平安，让她早些睡，自己则有办法进屋。

程胜楠对此也没怀疑，按照往常的习惯做完工作就睡了。

沈歌进屋之后，发现洗手间里他的东西都备齐了，便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睡衣躺到程胜楠旁边，将她揽入怀里。

“回来了？”

“嗯。”

“没事吧？危险吗？”

“还好。”

程胜楠翻了个身，询问起他今天的情况。

沈歌简单说了一下今天的事，接着说道：“原本以为我们对付的是诡异，不至于出现像jd警一样的情况，现在来看身为我们的家属也没那么安全。我不担心我被盯上，但我担心你出事。”

程胜楠想了想说：“这样啊，反正我也不缺钱，那回头我就把工作辞了，在你没找出幕后之人前，我尽量待在家里？”

“这样最好……今天我问过部长了，特策部的宿舍是有部员家属入住的，如果可以的话，你能搬过去住几个月最好。相信时间不用太长，我一定尽快将幕后之人找出来，还你自由。”沈歌道。

程胜楠笑道：“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要去坐牢一样，我倒不怕无聊，只是担心住进部里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不至于，好歹我现在也是榕市分部的……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把手？”沈歌笑着说道。

“……”

程胜楠会做出这样的考虑，也是出于两个原因，一是现在诡异事件频发，在特策部稳定局势、或者说出台有效的对诡方案之前，减少行动更为安全。

其次是今年的经济形势对各行各业都不乐观，虽然现在才刚刚开年，但分公司这边的业绩相比去年下降了70%。

程胜楠虽说家产并非以亿为单位那么夸张，但她没有父母要赡养，养母比她还富裕，平时也没什么非奢侈品不用的习惯，几千万的身家躺家里一辈子都不完，索性辞掉工作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当然，辞掉工作并不意味着程胜楠就准备躺平，以她在业界的名声，即便不做公司单，还可以做个人设计师，开家个人工作室也不愁没工作。

考虑归考虑，但程胜楠的离职之路并没那么容易，向公司提出辞职之后，总公司那边先是挽留，结果看她去意已决便彻底翻脸。

先是拿出之前一些老富婆无理取闹的单子，将“后续服务”的责任全算在程胜楠头上，接着又以在她与其他几个公司设计师聊天喝茶的事添油加醋，打上泄露公司客户资料、设计方案等莫须有的罪名。

沈某人在听说这件事后，正打算展现一下自己的男友之力，考虑是借特策部的力量搞定这事，还是去大京市总公司掀桌子的时候，结果程胜楠一通电话就搞定了，总公司还特意派人跑来榕市道歉。

没能展现男友之力的沈歌火气很大，只能回家展现男友之力，顺便和程胜楠一起练瑜伽。

这事折腾了差不多半个多月，程胜楠处理完工作上的事，特策部那边对她的调查也结束了，通过了搬入宿舍的审核。

并且鉴于沈歌的身份，程胜楠的保护级别也随之提升，享受资深研究员家属的保护，安排了两名女战士对其进行暗中保护。

搬家这天，刚出院的林音听说沈歌要帮女朋友搬家，二话不说挽起袖子就要来“报恩”，顺带还拖上了和她关系最铁的王汉马朝，殊不知这二人早就和沈歌说好了要来帮忙。

程胜楠看到出现在门口的“熊”，一时间表情变得有些微妙：“请问，你们是……”

“哈哈哈！你就是弟妹吧，细胳膊细腿的，真漂亮！”林音这话一出，不止程胜楠，就连站旁边的王汉和马朝都绷不住了。

大姐，你这到底是在夸人还是在损人呢？

“哦，忘记介绍了。我是咱榕市特策部四大探员之一的林音，双木林，音响的音。沈探是我的救命恩人，听说他今天要帮你搬家，就自告奋勇的来帮忙了。你看我这胳膊，这腿，你就是想把天板拆回去都没问题！”林音自信的说。

“……”程胜楠总觉得槽点有些多，一时间却不知该从哪里开始吐。

王汉和马朝从林音身后探出脑袋，王汉笑着说：“程小姐，我们见过几次了，你对我们应该还有印象吧？”

程胜楠点了点头：“之前多谢你们帮忙，快请进。”

将三人迎进屋后，程胜楠问道：“我和沈歌约好的中午搬家，他10点的时候说有事出去一趟，现在还没回来。你们坐，喝饮料还是茶？”

林音大大咧咧的朝沙发上一坐：“给我一杯温开水就行，谢谢啊。沈探嘛，好像是早上部里接到报案，东城区有疑似诡异出现，他和2队的人去现场了。我们想着在他回来之前，先帮你把家搬了。晚上部里还给你准备了晚宴，咱们好好喝一……呃，程小姐，你这样的……应该一般都是喝红酒吧？”

程胜楠端来茶和水，笑着说：“其实我很少喝酒，相比红酒，我更喜欢国内的果酒。”

“没问题，安排！”林音掏出手机啪啪啪的一阵按，给部里某人发去消息，让他们去准备果酒。

“林小姐，不必这么客气。”程胜楠道。

林音道：“那不行，你是我救命恩人的老婆，就是我半个救命恩人，你的搬家我得安……”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一个调侃的声音：“林探，你这刚出院不在部里休息，跑来这里当助攻员了？”

“沈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