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寻摸?”
“找老谷,他有门路。”
这位是闻时在羊城的另一个生死兄弟,货真价实的地头蛇,人脉广的一批,比宁建东他们都强。得知找他,易迟迟没拒绝,而是道,“钱记得给足,不能让他吃亏。”
“那不会。”
于是,这个话题到底结束。
肚子太大了,易迟迟低头只能看见自己的肚子,看不到脚尖,洗澡的时候怕打滑摔出问题,都是闻时帮忙。
等洗好躺在床上,娃又开始在肚子里游泳打拳。
闻时摸着肚皮和娃聊天,给娃唱军歌,哼小调讲故事,算是另类的胎教。
直到——
“媳妇,你说咱家孩子是闺女不?”
“不知道。”
又没查过性别,谁知道是男还是女。
瞅了他一眼,“你想要儿子还是闺女?”
“最好俩都有,如果只有一个的话,那还是闺女吧。”
臭小子太皮,院里小子一个比一个皮,个个人小鬼大,没他们腰高的时候就和父亲对着来。
还是小袄乖巧。
不过,“你这个肚子确定只有一个?”
“只有一个。”
她肚子有点大,三个月显怀后就跟吹气球似的开始膨胀,最初都说是双胎。
结果去做产检,医生明确告诉她,就一个。
回来不信邪,跑去找张昕的爷爷检查,得到同样的结果。
摸摸肚子,她有些犯愁,“我现在就担心娃太大了,到时候不好生。”
“剖腹产吧。”
易迟迟很是惊奇看向他,“你还知道剖腹产?”
现今医院妇科产遵循的能生就不做助产,能做助产就不做剖腹产。
再加上剖腹产需要的费用比自己高,很多产妇或夫家舍不得钱的情况下,知道剖腹产的人真不多。
闻时却知道。
这肯定是特意了解过。
“我之前也不知道,这不是和老贺他媳妇小张同志聊过么。”
易迟迟没怀上时,他想着要个孩子。
等真怀上了,他又开始害怕。
生产出意外的太多了,之前在边城那边的时候,就有战友媳妇因为生孩子难产一尸两命的。
“孩子没你重要,我得早做准备。”
抱了易迟迟,他轻声道,“我都和老李他们说好了,你没生之前我不出海,等生完确定你和孩子都安全后,我在海上漂一年都可以。”
易迟迟安抚拍拍他,“不要自己吓自己,张爷爷隔三差五给我把脉,他老人家都说了,我身体调养的很好。”
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她轻声提醒,“妈还没回来,你要不要去找找人?”
闻时,“……”
闻时蹭地一下坐起身,“她出去多久了?”
“一个多小时有了。”
“我去看看。”
别又跑哪里去看热闹,忘了归家。
他起身下地穿鞋,蹬蹬出了门。
隔了十来分钟,易迟迟听见门嘎吱一声开了,这是回来了。
接着是闻时无奈的声音。
“人家两口子干架,你在那插什么嘴啊。”
闻母愤愤不平,“那是我乐意插嘴吗?那是张家媳妇不讲道理,拿迟迟说事。”
易迟迟,“???”
不是,她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因为怀孕连刺绣都停了,每天也就和季简张昕她们混在一起玩,既不背后蛐蛐人,也不出门惹是生非,咋就扯上她了?
闻时和她有着相同的疑问,他纳闷道,“迟迟和她都不熟,她说迟迟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