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申屠景炎既然愿意把我们放回来,就说明他已经确定了晨风的身份。
一个大凉的皇子,可比我顾思年的命珍贵多了。”
到现在顾思年的脑子还是一片浆糊,好好的兄弟突然变成了大凉皇子,去哪说理去。
“应该不会有假。”
第五南山摊了摊手:
“这两天胡瀚苍与屠震也急疯了,一道道奏折不停的送往京城求证,若晨风真是皇子,那胡瀚苍可就惨了。”
“胡瀚苍,屠震。”
顾思年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寒意:
“扶我起来,我要去见他们!”
……
议事厅内,胡瀚苍愁容满面,在屋中来来回回的踱步,眉头紧凝,屠震更是呆呆的坐在一旁,一声不吭。
他们想要置于死地的晨风竟然是皇子,那自己的罪过岂不是大了?
“顾将军到!”
一声厉喝让两人齐齐抬起了头,顾思年穿着一身便袍,一瘸一拐的走进了屋内,每一次迈步前行都显得极为艰难。
顾思年没有行礼,没有打招呼,只是用一道极为冷漠的目光盯了二人一眼,然后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
仅仅一眼,就让屠震的心中泛起一股不安,甚至是惧怕,他下意识的扭过头,不敢与顾思年的目光对视。
屠震这次做得太狠、太绝,但他万万没想到顾思年会活着回来。
“屠将军。”
顾思年冷声说了一句:
“沙泉岭一战,将军打得很辛苦啊~”
屠震的脸皮抖了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咳咳。”
胡瀚苍讪讪一笑,赶忙挤出一抹关切:
“顾将军怎么来了,身上的伤势好些了?大战一场身负重伤,应该在床上歇着才是,怎么能随意走动?
底下那些人也是,办事一点也不让人放心!”
“大人。”
顾思年冷着脸打断了胡瀚苍的话语:
“末将的身体是次要的,军人死国,理所应当。
但是我想问问,六皇子那边有没有消息?”
“额。”
胡瀚苍语气一滞:
“暂无消息,本官已经派人八百里加急去京城求证了。”
“报,报!”
一名斥候疾步冲进了屋中,单膝跪地:
“大人,燕军来信!”
“快,给本官看看!”
胡瀚苍豁然起身,直接从士卒手里抢过了信封。
信封中有一张纸,还掉落出一枚精美的玉佩,圆润又有光泽。
玉佩的中间刻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尘”字,这是大凉皇族的信物。
顾思年的心脏狠狠一缩,这就是那日晨风掏出来的玉佩,申屠景炎也正是因为见到此物才把凤字营的残兵给放走了。
看完书信的胡瀚苍面色阴沉,一声不吭。
屠震小心翼翼的问道:
“大人,燕人怎么说?”
胡瀚苍缓缓抬头:
“燕人让我们割让雍州、琅州两地,否则就送晨风的尸体回来。”
两人目光齐齐一变,足足两州之地啊,燕人还真敢狮子大开口。
“此事太大了,我们做不了主。”
胡瀚苍面色泛白:
“上奏京城,请陛下裁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