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顾兄问我,我只能说,救!”
第五南山大为好奇:
“理由?”
“屠恩也好,屠字营也罢,好歹都是杀过燕军的汉子。
大凉边军,皆是同袍!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我做不到。
仇是仇,国是国!”
晨风长出一口气,重新握紧了长枪:
“顾兄,就让我晨字营去走一趟!”
顾思年好像想通了,大手一挥:
“去吧!一切小心!”
“好!”
“晨字营!跟我走!”
晨风大手一挥,上千骑卒迅速脱离战场扬长而去。
顾思年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喃喃道:
“仇是仇,国是国,这个晨风,倒有大胸襟啊~”
第五南山苦笑着摇了摇头:
“同袍二字,真让人看不懂啊~”
“你啊,毕竟不是上阵杀敌的军卒,有些感情你不懂。”
顾思年笑了笑,重新将目光投向战场:
“不提这些,接下来就看谁能活捉扎木苏了。”
“杀啊!”
“当当当!”
“噗嗤噗嗤~”
“啊啊~”
山谷中的惨叫声依旧在持续,但还能坚持抵抗的燕军寥寥无几,要么溃逃要么在绝望中等死。
右侧山谷的一片缓坡上,浑身血迹的扎木苏徒手抓着树干、岩石,拼了命地往上爬,手脚并用,狼狈不堪。
突围无望、大军溃散,留在这儿等死已经没有必要了,只能逃。
“嗖!”
一支利箭迎风射来,刚好落在扎木苏前方没多远的位置。
箭头深深地嵌进地里,雪白的翎毛不断晃动。
扎木苏慌了一下,随即咬着牙继续往上爬,只要翻过这座土坡,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还想跑?”
山脚下的花寒再度弯弓搭箭,冷声道:
“真以为我射不准?”
刚刚那一箭他是想让扎木苏知难而退,老老实实滚下来投降,哪知他一点也不识趣。
“哎哎哎!”
秦熙策马而来,嘟囔道:
“将军要的是活口,你可别一箭射死了。”
秦熙那叫一个担心啊,因为他还没见过有谁能从花寒的箭下逃生。
“知道了知道了,射个半死不活总可以吧?”
花寒白了秦熙一眼,几乎没怎么瞄准就手掌一松,弩箭就这么笔直的飞了出去。
扎木苏终于爬到了山顶,刚刚站起身,下意识的露出一抹微笑。
“嗖!”
“嗤~”
一箭正中他的右腿,这位北燕将军一个不稳就栽倒在地,顺着刚刚爬过一趟的山坡又重新滚了下来。
“啊~”
“嘶~”
山坡虽然不高,但连着滚了这么多圈也让扎木苏的脑袋天旋地转。
强忍着眩晕与剧痛,这家伙还想去摸腰间的兵器。
“蹭!”
“别动!”
冰凉的矛尖抵在了他的咽喉处,让他再也不敢动弹半分。
秦熙咧嘴一笑:
“从现在开始,你是生是死,我们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