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衍之冷着脸并不说话,看着沈鹤北行礼出去。
等到人都出去了,沈鹤北才叫来小五:“暂时不要送走,就在密道之中居住一段时间。”
小五点头,自然会去办理。
午时到了,集市中挤满了人,大家都伸长了脖子,看着刽子手口中含着一口酒正肚子和明晃晃的大刀喷酒。
刑部监斩官丢出一块令牌,那刽子手背对着太阳,举起了大刀。
任天宝、任倩玉一起哭叫起来。
可是事到如今哭也没用了,只是弄的很难看,而百姓们谁也不同情,反而都称快!
任天宝,任倩玉和家下任家中人,全部都被斩杀在阶下。
那人头滚落,血洗当地。
看戏的人也觉得胆寒,纷纷转头离开。
其中还有一个人却在数人头,确定人数。
数完之后从前排跑出去,来到一个马车前面。
“主子,小的数了好几遍,任家十八口,全部都被砍了。”
沈鹤北坐在轿子中道:“人口可对得上?”
那灵活的年轻人立马活跃着说道:“那些人都脱形了,和过去荣华富贵的时候自然是两个容貌,但是小的大概看了一下,应该都对得上!”
马车车夫对着这个年轻人骂道:“主子问你话,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谁让你说你的想法了?”
那年轻人还很不服气,嘀咕道:“我这也是说的事实嘛!想当初任贵妃是如何倾国倾城,如今蓬头垢面,满脸恐惧,就算是鲜花也枯萎了,容貌自然是两样了!”
轿子中传来沈鹤北的笑声:“好了,回去吧。还有一场好戏等着咱们呢!”
行刑一过,任郁欢立马就被从冷宫中放了出来。
紫鹃喜极而泣,扶着任郁欢走出冷宫。
“娘娘,咱们快回去翊坤宫吧,没有您在的时候,翊坤宫好冷清啊!”
任郁欢却摇头,对着紫鹃道:“先去御书房。”
紫鹃听得,便停下脚步:“难道娘娘是要去谢恩,先回去收拾一下再去,才符合规矩吧?”
确实任郁欢在冷宫之中虽然没有吃苦受冻,但是到底是要沐浴一番面圣才是合乎规矩的。
“去便是!”
紫鹃只能扶着任郁欢的手上了轿子,一行人来到御书房前。
小五见状都拦在门外:“娘娘,陛下如今正忙着呢,您先回去休息一番再来正好。”
但是任郁欢推开小五,也不让人回话就走了进去。
沈衍之高坐其上,看到任郁欢跑入殿中,也不行礼,只是质问:“陛下,臣妾的母亲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嫁给了任天宝,难道就该死罪?”
“你明明比谁都知道,我和我母亲在任家过的是非人的日子,这次任家的事情,我母亲什么都不知道,为何要杀她?”
沈衍之板着脸冷冷说道:“你这是在质疑朕的命令?”
任郁欢咬咬嘴唇:“是!臣妾正是在质疑陛下,你一声命令就是一条人命,却如此随意,陛下就没想过,手上沾染的无辜者的鲜血是洗不掉的?”
“放肆!”
“来人!”
沈衍之起身怒喝,正要说话,就看到丽嫔扶着太后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