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扎匠去了弹药库,弄来了大量的炸药,屯放足够后,一把火给点了。
那爆炸声,都把人震麻了,而鬼子们还在睡梦中,就被炸药给炸飞上了天。
“我去这么说的话,咱们这手艺要是被坏人学了会,不得坑害不少人啊!”
方师傅点点头,“是啊,所以除了传承人,这纸扎匠的绝迹不会外传的,就是这制纸的工艺,这竹篾就是跟做人一般,粗了不行,不容易塑性,细了会折,只有这刚刚好的,才能做成好的纸扎根骨。”
“这小小的纸扎上,还有着做人的道理啊!”
纸扎匠笑了,“这行行不都透漏了人生的至理,其实都那么回事,道理不需要明白那么多,凭心而为,凭心而做就好。”
“呐,这个以后就是你的了,这白布上不仅有这纸浆制作的法子,更有历代老祖们亲生经历的奇事和异闻。”
我看着那一块块布,上面还有着中药的香气,显然这都是为了保存特质的。
看着方正一老先生手中的物件,我知道这不仅仅是行当的秘方,更清楚这是一份传承。
“这太贵重,我怕我承担不住的。”
“你不是好奇嘛,上面有不少的故事,你慢慢看吧,过几天你不就要开学了吗,我也就没啥时间继续给你说叨了。”
“我年纪大了,看人不够准,让这些跟我入土不合适,你要是继承不了,也可以帮我找个好的传人,我相信你小子的眼光。”
我见方老先生这么说,也不好再退拒,恭敬的双手接过。
“好,我若是学不会,定然帮您寻找一个合适的传人。”
方正一高兴的大笑,一整天忙活着后,劈了竹篾后,开始将炮制好的,开始教我如何制作。
首先得根据人的形态体貌了解,要练就一个眼神,一眼就能看出这人的身高和体重的大概。
后面就是如何用竹篾支撑起这纸扎的框架,这些做好,还要测试这框架的坚韧,后面便是纸浆中,是有加糯米的,省下了浆糊。
如何涂抹也是万分讲究,纸浆的浓度太稠,不好上架子,太稀不成型会滴落。
这手法更是讲究,得趁着纸浆还热乎开始上。
学了一段日子,手上的旧伤刚结痂,新伤又添加,不过这一双手都布满了茧子,不过这一番的辛苦,我也见了不少人的生死,因为不夜里值班,鬼魂倒是没怎么见到。
我也赚了二千块钱,除了学费和这两千块,其他的积蓄我都让家旺叔转交给我爸妈。
爷爷知道我要走,还给我一张护身符,“镇子上的寺庙已经重建了,这是我一大早让你爸背着我上山求来的。”
“远行在外,记得一定安全第一。”
我接过了平安符,泪还是忍不住的哭了。
“哭吧,明天爷爷就不送你了,到时候可别哭鼻子啊!”爷爷说到这,鼻腔也重了几分。
车票已经买好,我和潘易、吴倩倩一起去了车站,家里亲人笑着相送,可眼底都不住的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