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给曲墨渊下蛊之后,尉迟莲最近的日子过得十分舒坦。
曲墨渊对她千依百顺,什么事都护着她。
她当众所有人的面,狠狠收拾了姜如清一顿后,曲墨渊的姬妾也就不敢再在她面前放肆。
并且,经此一事,她在东宫里也有了威严,站稳了脚跟,不似以往那般遭人轻视白眼,这让她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
甚至,她都很后悔没早点用这法子!
她哥尉迟铭离开之前塞给她一封信,让她尽快把曲墨渊控制住,必要时刻可以用上蛊。
可她对此嗤之以鼻,坚信以自己的本事和曲墨渊对她的情意,完全可以不用靠这些歪门邪道。
现在看来,她着实蠢得可以。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相信什么不好,竟然相信曲墨渊的话!
如今这样,用蛊把曲墨渊控制住,把他牢牢的攥在手心里才是最稳妥。
曲墨渊的一举一动,她都一清二楚,只要蛊在一日,她就不用担心曲墨渊对他生出二心。
想到这里,尉迟莲便冷笑一声,然后便命令曲墨渊出去给自己买五味斋的糕点。
“殿下,糕点要趁热吃才好,若是冷了妾身可是会不高兴的。”
“爱妃放心,孤定不会让你难过的。”
曲墨渊连连保证,然后满眼宠溺的讨了个香吻这才依依不舍的出去。
见状,在一旁伺候的娜木笑道:“公主,如今太子殿下对你千依百顺的,事事以你为先,看谁还敢对你不敬。”
“前段时间,我们可真是受够了旁人的气,现在总算是能扬眉吐气了。”
听着她语气里的不满,尉迟莲淡淡道:“以往是本宫糊涂了,以后不会了。”
娜木又说了几句恭维尉迟莲的话,直尉迟莲哄得心花路放。
随后,娜木叹了一口气,不经意的提前了尉迟莲之前在姜婉钰面前吃瘪的情况。
“那瑾王妃自己都过得不如意,公主可怜她才上门去与她结交,可她不识好人心,竟那般对待公主。”
“若是可以,真该给她个教训,好让她知道得罪公主是个什么下场。”
闻言,尉迟莲这才想起来自己为了收拾姜婉钰,给她下蛊的事情。
这段时间日子舒坦了,也忙着收拾东宫里的莺莺燕燕,竟然把这事给忘记了。
想到这事,尉迟莲连忙差人去把金玉叫来。
金玉敷衍的行了个礼,就问道:“公主,又有什么事?”
她真的很不耐烦搭理尉迟莲,尤其现在。
她身上的伤怎么都治不好,每日都被钻心蚀骨的疼痛折磨。
她本就烦躁,这会儿还得来应付尉迟莲,这让她十分的不耐烦。
见她这般无礼,让尉迟莲皱起了眉头。
但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尉迟莲也就懒得和金玉计较。
“如今都过去小半个月了,你什么时候驱动姜婉钰身上的蛊虫?”
一听这事,金玉便皱起了眉头,合着她之前的那番话都白说了不成。
尉迟莲怎么还是这般沉不住气!
“公主,你就不能再等等吗?”
尉迟莲顿时就不乐意了,“不能,你还想让本宫等到何事?”
她在靖国的时候,向来都是有仇当场就报了,最多不超过五日,什么时候等过这么长的时间。
金玉眼里满是鄙夷和不耐,好不容易忍下怒气,想继续劝说尉迟莲的时候,肩膀上突然传来一阵巨疼。
金玉顿时被疼得直抽气,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思绪都有些恍惚了。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
但下一秒就听到了尉迟莲尖锐聒噪的声音,吵得她脑仁疼,让她的心情越发糟糕。
恼怒之下,金玉也懒得再劝说什么,只道:“知道了,臣这就催动蛊虫。”
“不过,这么早动手,他们定会有所怀疑。”
“为了防止被瑾王打上门来,公主还是想个法子把瑾王支走一段时间,最好离开京城。”
这话一出,尉迟莲顿时想起了前些日子差人去打探到的情况。
一想到曲墨凛那凶狠残暴的传闻,尉
迟莲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瑾王那么得大历皇帝的宠爱,他又是个残废,大历皇帝怎么可能会让他离开京城,更何况这都马上过年了。”
过年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大历皇帝那么宠爱瑾王,无论是什么理由,都不可能让瑾王离开京城。
金玉的伤口又是一疼,随后她便道:“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公主可以从太子这里入手,太子是一国储君,拥护他的人不少,由他们出面,想必是有几分胜算的。”
“太子如今这般听公主的,只要公主开口,他无论如何都会让公主如愿的。”
闻言,尉迟莲顿时得意了起来,“本宫知道了,一会儿太子殿下回来了,本宫就和他说。”
“只是,要找个什么理由呢?”
金玉想了想,道:“臣之前听闻,大历的南方常年水患,今年不仅有水患,如今还有雪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