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姜婉钰还没睡醒,宫里便来了人,召她入宫。
姜婉钰顿时睡意全无,心不由的提了起来。
这个时候召她入宫,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可即便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她也躲不掉。
她快速的洗漱,在杏雨等人的伺候人简单的梳了个妆。
正当杏雨要往她嘴上抹口脂时,她连忙阻止,“就这样,自然一点好。”
杏雨愣了愣,“可是不抹的话看起来很没……气色!”
许是这几日没休息好的缘故,姜婉钰的唇色有些苍白。
若是不涂点口脂遮一遮,那她整个人看起来会毫无血色,就像是病了一样。
姜婉钰端详着自己的模样,满意的点点头,“就是要这样才好!”
见她坚持,杏雨便不再多说什么。
一切收拾妥当后,姜婉钰便带着明若姑姑、梨云和阿影一起坐着马车入宫。
“婉钰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圣安!”
太后笑容慈爱的看着她,“免礼,到哀家身边来。”
姜婉钰道了谢,便来到太后的身侧坐下。
太后拉着她的手,道:“昨日你小舅舅和程叔叔回边关去了,哀家知道你这心里定是不舍,怕你难过便召你入宫陪哀家说说话。”
姜婉钰脸上闪过感激,“多谢太后娘娘,婉钰这心里的确是很不舍。”
“婉钰好不容易才与亲人团聚,还没待着多久便要分离,这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怅然若失,总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似的。”
说着,姜婉钰便叹了一口气。
听着这话,太后不由的想起了她之前的遭遇,眼中闪过一丝疼惜。
其是在看到她这毫无血色,脸上满是无措的样子,心中越发的疼惜。
“说什么胡话呢,怎么会是梦呢,他们又不是一辈子都待在边关,日后多得是机会再见到他们,今年九月你就能再见到他们
了。”
闻言,姜婉钰便有些惊讶的看向太后。
太后笑容满面,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钦天监选定了个好日子,九月二十四日,霜降那日,便是你和瑾王的婚期。”
姜婉钰的心顿时漏了半拍,果然如此!
她就猜到是她和曲墨凛的婚期定下来了,现在才五月下旬,满打满算只有四个月了。
想着四个月以后,她就得日日夜夜与曲墨凛相伴,终身绑定在一起,她这心情就甚是复杂。
紧张、惶恐和无措之中、又暗藏这那么一丝隐秘的期待。
她以前没怎么把这婚事当一回事,只这是一种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她给曲墨凛祛毒疗伤,曲墨凛给她庇护。
可昨日之后,她总感觉有那里变了,但她又不太能说得上来。
太后见姜婉钰紧蹙着眉头,情绪似乎不太好的样子,便叹了一口气,然后出言安慰。
“婉钰,瑾王虽然性子不太好,但他向陛下保证过会好好待你,你不用太担心,再说了有哀家和陛下在呢!”
太后关切的声音,将姜婉钰从思绪中惊醒。
姜婉钰回过神来,连忙道:“婉钰并不是担心这个,婉钰只是有些紧张。”
闻言,太后心中了然,便宽慰道:“没什么好紧张的,这是每个女子都要经历一遍的。”
太后宽慰了姜婉钰几句后,又说了些为人妻为人母的经验,直把姜婉钰说的脸红心跳的,都不敢直视太后的目光。
见她害羞了,太后这才作罢,“好了,不闹你了。”
随后,太后便说起了正事,“婉钰,哀家今日召你进宫,还有另一件事要问。”
“昨日有人到哀家面前来告你的状,说你目无法纪,仗势欺人,当街行凶,请求哀家好好管教你。”
姜婉钰心头一紧,她就知道是这事,姜如清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消停,她昨
日就不该顾忌什么形象,应该狠狠的抽姜如清。
这时,太后便伸手拍了拍她,“哀家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你别害怕,告诉哀家昨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一听这话,姜婉钰便知道太后应当是查清楚昨日发生了什么,现在来问她不过是走个过场,顺道看看她的态度。
想到这里,姜婉钰便一脸纠结的看了一旁的阿影一眼,便将一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禀太后娘娘,都是婉钰的错,昨日姜如清来送魏姑娘和曹姑娘,误以为是婉钰故意报复这才送两位姑娘去寺庙吃苦,便与婉钰发生了争执。”
“婉钰解释过后,她仍旧不信,还……所以婉钰一时气愤之下,这才忍不住拿起鞭子抽了她几下。”
未说出口的话给人留下无限遐想!
太后将她的举动看在眼里,不由莞尔,“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实心眼了,哀家都让你别害怕了,你竟还想着把事都揽在自己头上。”
她摇了摇,又继续说,“哀家一早就查清楚了,姜如清完全是自找的,你当街行凶也不过是是瑾王的人逼着动手,你有何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