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扭曲，血肉蠕动，变成一个丑陋畸形且浮肿泛光的胖子，没有脑袋和脖子，两只手掌上各有一只流淌着腥臭粘液，满是獠牙的嘴。

在这嘴里，则是猩红狰狞，充斥着疯狂暴戾眼球，正透过重重獠牙，死死盯着刘长生。

一种极致的腐化、堕落气息，从曹绥身上散发出来，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拉入污染、腐化的炼狱！

看到它的瞬间，刘长生自己的认知仿佛都被污染了，一切都在颠倒变化。

丑的变成了美，肮脏的变成了圣洁，扭曲的化作了有序，暴力的变成了善良。

哪怕是面前这团扭曲肮脏，污秽不堪的存在，竟似也化作了造物主最神圣完美的作品。

这让刘长生心中惊悸。

也幸亏他修行了旧日法，掌握有混乱规则，又有河图护体，守护元神不昧，这才没有被彻底影响，扭曲认知。

如果换做普通修士，哪怕是天仙境强者，再看到曹绥的时候，都有可能被其影响，沉沦在这扭曲、颠倒、腐朽、肮脏、毁灭之中。

而就在这时。

那身形扭曲，仿佛投入深渊，化作恐怖狰狞怪物的曹绥，突然惊叫一声，“我艹，这是什么情况？我怎么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看着自己狰狞扭曲的身形，曹绥整个人都傻了。

刘长生则是心中一喜，开口道:“不必惊慌，外表只是皮囊而已。”

听到刘长生的声音，曹绥连忙望了过来，求救般道:“大哥，我这是怎么了？还能不能变回去？”

刘长生对此，也是一知半解。

他对曹绥道:“你自己试一下，应该是可以。”

正常情况下，修炼旧日法的修士，只要理智未失，都可以恢复人形。

只是曹绥情况特殊，刘长生心里也没底。

曹绥如今也是病急乱投医。

听刘长生这么说，他连忙运转法力，将身一晃，竟真的化作了本来的样子。

只是那黄色雾气并没有消失，而是凝在他身体四周，将他的身形遮掩，看起来朦胧模糊。

仅仅看到他这造型，刘长生就心生警惕，根本不和他接触，而是开启封神古界，将之丢了出去。

那黄色的雾气，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在没弄清楚危害之前，刘长生可不想接触。

而且看到这东西，他本能就觉得十分危险。

送走曹绥，刘长生又将他接触过的化仙池水，全部摄入出来，一并扔了出去。

化仙池水，源源不绝，就算损失了，也可以很快补满，并不会有什么损失，而水离开化仙池之后，也会变得普普通通。

不存在浪费的情况。

这倒不是他嫌弃曹绥，而是旧日怪异本身就极具污染性，要是不清理干净，

等做完这些，刘长生才一步迈出，离开封神古界。

而刚一出来，他就不由愣住。

只见曹绥这逼，正站在园区之中，四周围着诸多旧日怪异，一个个就像是朝圣一样，看着他的目光，贪婪和激动中，又夹杂着敬畏和恐惧。

刘长生谨慎观察了一下。

确认曹绥身上并没有什么古怪的味道，这才靠近过来，在十米外停下，问道:“什么情况？你们都聚在这里做什么？”

看到刘长生过来，众旧日怪异连忙散开，只是目光仍旧留在曹绥身上。

曹绥看向刘长生，明显是受到了惊吓，连忙道:“大哥，这些都是……”

他从出生，就在太虚界中，哪里见过这些狰狞恐怖，扭曲无比的旧日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