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国公府的厨子确实不错,但她吃的索然无味。
老夫人熬不住,吃到一半就离席了。
她给萧承渊赔礼道歉,交代鲁国公夫妇好好招待他们。
“母亲慢走。”
客人还在,鲁国公不便远送。
他站在膳厅门口,看着老夫人因为疼痛而佝偻的脊背。
人都都远了,还能听
见咳嗽声,一声又一声,像是要把肺都咳嗽出来。
鲁国公心里五味杂陈,落座时不免多看了几眼江姝柠。
就在他组织好语言准备开口的时候,鲁国公夫人轻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几不可查地摇头。
直到送走了萧承渊和江姝柠,他才终于有机会问道:“你方才为何阻止我?江姝柠年纪轻轻,医术却十分了得,要是请她帮母亲治病,母亲也能少受些罪。”
鲁国公夫人骂他没眼力见儿。
饭桌上殿下和江姝柠在互相置气,根本不适合开口。
“姝柠说了明天会来看周珩伤口的恢复情况,你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寂静的大街上,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地行驶。
梨儿在给睡着的江姝柠盖毯子,车帘晃动间,一道人影闪了进来。
萧承渊阻止了她行礼,做了个手势。
梨儿点头,轻悄悄地下马车找风树。
车厢并不宽敞,江姝柠侧着身,腿都伸不直,把自己蜷缩着。
随着车厢的晃动,她的头还会碰到车壁。
萧承渊来的时候憋了一肚子火,眸色深深地看了江姝柠好一会儿,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刚准备把人抱进怀里,江姝柠就醒了。
彼此静默良
久。
她才坐起身靠着车厢,闭着眼睛,语气无力疲惫,“萧承渊,你这又是何必……”
只是协议成亲罢了,争风吃醋不适合他们。
更何况她和周衍一清二白,没有半点私情!
萧承渊眯了下眼眸,唇角勾起一抹很淡的弧度。
“你时刻把约定记在心里,挂在嘴边……江姝柠,你究竟是在提醒自己还是在提醒本王?”
江姝柠身体一震,眼里残余的睡意消失,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
她目光微闪,压下心里那些从未出现过的情绪,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像是给萧承渊说的,又像是给她自己说的。
“当然是在提醒殿下!”
萧承渊幽深的黑眸定定地看着她,似是在研判她话里的真假。
江姝柠手指蜷缩收紧,莫名地紧张。
她不敢去细想自己是不是在害怕,害怕什么。
“吁”的一声,马儿嘶鸣,原地踏了两步。
江姝柠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
萧承渊长臂一伸,稍稍一用力就把人拉到了怀里。
女人起来,他就摁下。
反复多次,江姝柠忽然老实了,又气又怒。
萧承渊笑的恶劣欠打,动了一下腰,附在她耳边低喃,“怎么不动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