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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说话算话,那日过后他扮成香客住进了寺庙。
白日给江婉泠治脸上的烧伤,晚上就宿在薛兰房里行苟且之事。
因此,薛兰腿上的伤总是反反复复,都过去半个月了也不见好。
江
婉泠的伤倒是立竿见影,样貌已经恢复到了之前的六七成。
若是化了妆离远了看,根本看不出原来的疤痕。
江婉泠心情越来越好。
甚至觉得治脸时刮骨削肉的疼都算不了什么。
“叩叩。”
敲门声响起,江婉泠眼睛一亮,飞奔着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熟悉的男人,没有任何纹样的黑色衣袍,样貌平平,眼神沉寂冰冷,说话时也不会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江婉泠也讨厌他这副棺材板样,但慢慢也就习惯了,只要医术好能治好她的脸就够了。
男人一声不吭地进去,把手里的箱子放在桌子上,拿出一会儿需要用到的东西。
江婉泠倒了杯水推给他,脸上的笑容带了些谄媚,“神医,我脸上的伤还需多少时日才能彻底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男人偏头看她,意有所指道:“这就要看你娘了。”
“我娘?”
江婉泠不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男人没有解释,低头捣着草药。
衣袖挥动间,江婉泠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脂粉香。
她皱了皱眉。
这味道很熟悉,之前好像在哪闻到过。
可无论江婉泠怎么想,就
是想不起来……
“好了。”
准备妥当,男人递过来一条丝带,江婉泠接过蒙在眼上,打结时眸光一闪。
男人给她治伤有两个要求。
不准问,不准看。
不准问她勉强能理解,不准看她是到现在都想不明白。
治伤时让她把眼蒙住,难道是怕她偷师学艺吗?
她又不懂医术。
确认江婉泠看不见后,男人挽起宽大的袖袍,把手伸进黑色的陶罐里。
出来时掌心赫然多了几个黑色的虫子。
像蚕一样蛹动着身体,腹部圆滚滚的,隐隐约约散发着微弱的绿光。
他拿刀在手臂上割了一道,那些虫子闻到了气味立刻爬了过去,贪婪地吸食着。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余光注意到一旁站着的江婉泠,开口道:“马上就好,去软榻上躺下。”
“我……我看不清路。”
江婉泠挥动着手臂,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
她的脚踢到了什么东西,可怜巴巴地哀求:“我能不能把先把丝带取下来?”
男人看了眼手腕处的印记,没说话,走过去抓着她的胳膊。
江婉泠唇角微勾,紧皱了一下眉头,系的松散的丝带飘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