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都要睡到午时的江姝柠,天一亮就醒来了。
今日就是她和萧承渊约好的动手之日。
梨儿听见屋里的动静,推门进去伺候江姝柠的梳洗。
看着她一脸高兴,笑没了眼的模样,江姝柠有些好笑地开口:“大早上的,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起身也算不上是什么好事”,梨儿帮她挽着发,把方才听到的消息说给她听。
原来是修剪花园的婆子看见了钻狗洞回来的江婉泠。
未出阁的女子一夜未归已是大事,更重要的是她走路的姿势,分明是刚从男人的床上爬下来。
不得不说那婆子到底阅历丰富,眼睛挺毒。
萧云霆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江婉泠这块肉都主动送上了门,虽然烧焦了,但耐不住她香。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没发生点什么才不正常。
昨晚看见江婉泠时就想到的事,江姝柠想不明白哪里值得她这么高兴。
“奴婢高兴的不是二小姐不要脸,奴婢高兴的是她热脸贴人冷屁股,被三皇子打了!”
说到这里,梨儿止不住地笑。
半夜三更,文信侯府的二小姐偷溜出去,与当朝正在闭门思过的三皇子厮混。
天明归,一瘸一拐,唇色苍白,发髻散乱。
这样的消息散播出去,邺京准能热闹一阵子!
萧云霆打江婉泠?
这么刺激的吗?!
江姝柠转身,激动地催促道:“你快和我细细道来!”
梨儿挠了挠头,“奴婢也没看见,都是冯婆子说的,她说二小姐嘴角破裂,嘴眼都是肿的,不是被打了还能是什么?”
呃……
被扇巴掌,脸不肿,嘴眼先肿了,萧云霆是两根手指对着地方抽的吗?
不是亲眼所见,这事儿多少有些难评。
萧云霆不是对江婉泠情深不悔吗,怎么可能动粗。
他难道讲究打是亲,骂是爱?
“小姐,用不用奴
婢去知会冯婆子一声,让她把这件事散开?”
二小姐和三皇子的婚事怎么来的邺京的权贵都知道。
但平民百姓不知道啊。
这件事一旦宣扬开来,二小姐必定臭名远扬,说不定婚事都得吹了。
辛苦一场,身心都献了,得了一场空。
想想都觉得痛快!
江姝柠对着铜镜带上耳环,随口问了句:“你和冯婆子的关系不错?”
梨儿嘁了一声,鄙夷道:“府上的下人都会看人下菜碟,她这不是见大小姐得势了,又有老夫人撑腰,所以才会偷偷把这件事告诉我,约莫是想做个顺水人情。”
江姝柠思忖着道:“你一会儿拿些碎银给她,提点她一两句,这件事闹大了对她没什么好处,污的是文信侯府的门楣,到时候江远安第一个不会放过她。”
今天的计划如果顺利,以后将再无薛兰和江婉泠二人。
这个时候,实在没必要多事。
梨儿虽不太理解,但还是老实应下,也没有多问。
驶往榆林寺的马车上。
江婉泠怕薛兰看到她的嘴角,出门时特意把面具换成了面纱。
喉咙也疼,嗓音也有些不对劲,她连话都不敢多说,上了车就闭眼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