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江远安下车会帮她出口恶气,讨个说法,没想到竟是冲着那贱人去的。
听到她的声音,江远安顿下脚步,眼神竟有些恍惚。
他这是在做什么?
一个已经被他厌弃的女人留在侯府有什么用,走了正好,省
的侯府留她这个全家都死了的人影响风水!
“侯爷,您回来的正好,他们都说您与姐姐和离是因为妾身,您快和他们……啊!”
薛兰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刚下了几阶石阶,天上忽然响起一声闷雷。
刹那间乌云密布,天地昏暗,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快要下雨了,我院子里的衣服还没收呢!”
“哎呀,糟了,我家那婆娘让我出来买醋,我这醋还没买……”
围观之人七嘴八舌地散开。
不过眨眼的功夫,大雨哗的一声兜头而下。
蓦地,一道闪电撕破天际,震耳欲聋的声音让薛兰失声尖叫。
“啊——侯爷!”
她抱着江远安的胳膊,脸色煞白。
慌忙躲雨的百姓回了头,看了两眼后忽然哈哈大笑,“看来这誓不能乱发,你看这报应来的多快!”
马车上的江姝柠唇角勾起,掀起车帘望了眼天。
看来这老天真的有眼,人啊,就是不能做缺德事!
这闪电来的太凑巧了,在侯府门口吃瓜的那群人都说是薛兰发假誓惹怒了天神。
这谣言越传越邪乎,后来都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弹劾江远安的折子一本接着一本,在御书房摞的
有山高。
甚至还有百姓上街游行,让江远安休了薛兰这妖妇。
……
萧承渊那处小院有个很别致的名字,叫“雅竹居。”
倒是很符合这个小院的意境。
如江姝柠所料,向芸娇确实很喜欢这个院子,哪怕是雨天都没影响她观赏的兴致。
“夫人,您慢点,石桥上滑!”
梨儿打着伞追在她身后,累的气喘吁吁。
江姝柠好笑地冲她招了招手,“歇会儿吧,母亲难得这么高兴。”
向芸娇伤口粘着防水胶带,头上又戴着草帽,穿着蓑衣,淋湿不到哪去。
只要玩的开心,泡个热水澡,喝个姜茶就是了,实在没必要扫兴。
向芸娇踩着水洼,溅起的雨水像晶莹剔透的珠子般散开。
江姝柠看的心痒难耐,提着裙摆跑出了连廊。
梨儿傻眼了,“小姐,您怎么也——”
“你也一起来啊!”
江姝柠拉着向芸娇的手,母女两人一起踩着水坑,玩的不亦乐乎。
发丝粘在脸上,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雨水还会进到眼里,蜇的眼睛疼。
但江姝柠却恍若未觉,笑弯了眉眼,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萧承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