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秉呈冷笑连连,眸色越来越沉,踩在张兴文胸口的劲也越来越大,踩得张兴文痛得脸色扭曲,连气都喘不上了。
他冷声说:“我可以不弄死你,但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明白吗?”
王欢见沈秉呈不留情面,生怕他真的把张兴文弄死,急得满头大汗。
慌乱中他看到站在一旁脸色复杂的苏漫漫,焦急道:“你赶紧劝劝你夫君,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若是他把人打伤了,可要扯皮的。”
苏漫漫冷嗤了一声,望着急切的王欢,嘲讽道:“你看我长得像菩萨
吗?”
王欢愣了一下,没明白苏漫漫的意思,就听她声音冰冷地说:“刚刚他对我指手画脚,污言秽语,就差没冲上来打我也没见你怎么劝他。现在他被我夫君教训,你倒是劝得积极。不过先撩着贱,就算被我夫君打残也是他活该。”
王欢听了苏漫漫这话,由衷觉得这个女人当真是铁石心肠,下一瞬便又听苏漫漫慢悠悠道:“他不是说我娘家有银钱就高高在上了不起吗?那我不得让他好好体会体会什么叫做真正的高高在上了不起?”
仇富她可以理解。
但背后诋毁,人身攻击就让人难以接受了。
“饶……饶命……”
张兴文从沈秉呈冰冷的眸底看出了刺骨寒意,也终于意识到沈秉呈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的想杀他。
求生的本能让他再也顾及不了颜面和尊严,因为窒息而憋红的脸上满是惊恐,艰难地发声求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沈秉呈,你放过我!”
沈秉呈冷冷抬脚,张兴文刚松了一口气,沈秉呈便狠狠一脚将他踢飞出去,笨重的身体狠狠砸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
当即,他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一口鲜血喷洒而出,他疼到几乎昏厥。
下一瞬,张兴文混沌的耳朵里传来沈秉呈幽冷的声音:“再让我听到你对我媳妇儿污言秽语,老子剁了你!”
张兴文张了张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脑袋一歪直接昏厥。
王欢吓得腿肚子都在哆
嗦,一阵后怕,下意识往后退,深怕被波及。
下一瞬,沈秉呈冷幽幽的眸子扫了他一眼,他浑身瞬间僵住,便听沈秉呈温声问苏漫漫:“他也骂你了吗?”
“没有。”
苏漫漫摇头:“只有躺地上那个骂我了,他不仅骂我,还骂夫君是吃软饭的窝囊废,若非如此,我也不愿与他争论。”
沈秉呈没想到此事因他而起,他眸色微沉,扭头望着昏厥在地的张兴文,淡声说:“以后再遇到这种人走远一些,被人在背后编排几句我又不会掉块肉,今日若是我来得不及时,你被欺负了怎么办?”
他说着,抬眸扫了一眼苏漫漫已经显怀的小腹。
苏漫漫顺着沈秉呈的目光望着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心情十分复杂。
随即抬眸望着一月不见的沈秉呈,心里感慨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格外快。
才一眨眼的功夫,沈秉呈又出现在她面前了。
她收拾好憋屈的心情,贴心地笑着询问:“夫君,一月不见,你似乎清瘦了些。外面冷,快跟我回家去烤火,你从书院回来吃饭没有?肚子饿不饿?我给你下碗面条好不好?”
“我没有清瘦,还壮了些。”
沈秉呈有问必答道:“我不冷,也不饿,你无需忙碌。”
随后望着苏漫漫的小腹,低声询问道:“你最近感觉如何?还难受吗?”
他走之前,苏漫漫孕吐。
他懂医术,知道妇人孕吐,身体会产生许多不适。
便关心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