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怎么说,肖前辈死了到底对谁最有利?你自己说,是不是()
你?!我起早贪黑的把肖前辈的遗体送过来给烧了,还不是想给你打掩护!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想把这盆脏水泼到我身上是吧?行,那咱俩现在就去见居士他老人家,你看他老人家是信我还是信你就完了!”
我虚张声势的一把揪住袁春怡,她赶紧弓着身子死死的定住了双腿。
“哎呀陶使者陶使者,你勿要毛手毛脚的,阿拉都是一家人,小事情,好……好商量的呀!”
袁春怡拼死掰开了我的手,低着头沉吟了半天。
“陶使者,你懂医术,我是晓得的。肖前辈是被人喂下了腐骨丸,由于身体里的毒素没有及时清除,这才毒发身亡的,对伐?”
“嗯,这话……有道理。”
我赶紧点头,袁春怡精神一振,继续发挥了下去。
“讲起这个腐骨丸,那是闽东御兽门的不传之秘,独此一家,别无分号,对伐?”
“嗯嗯,对对对。”
“黄华裕黄护法就是御兽门的掌门人,这件事情……侬晓得伐?”
我赶紧装出一副惊愕的嘴脸,瞪着袁春怡一个劲儿的摇头。
“不晓得不晓得,你不说我哪儿晓得去啊。哟,合着这位黄护法是御兽门的……哎?”
我装模作样的想了半天,一拍大腿。
“嘿哟!我说袁掌柜的,要么说是你这脑袋瓜儿灵呢,这么复杂的案情让你这一分析,嘿,几句话就破了案了!没错啊,黄护法手里有腐骨丸,肖前辈也是死在腐骨丸的剧毒之下,他怎么就这么巧!”
袁春怡赶紧顺杆往上爬,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
“还有哦,你讲肖前辈死掉了会对谁最有利,除了我之外……还会不会有其他人呢?”
“有啊,那必须有!”
我一拍巴掌,“谁知道了老居士的下落谁就最有嫌疑,哎袁掌柜的,我记得你和黄护法说过这件事儿啊,就在……今儿个钟之后,对吧?”
袁春怡顿时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抬起手风情万种的打了我一下。
“陶使者好记性,对的呀,就钟之后,我亲口同黄护法讲的呀!那肖前辈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呢?”
“今儿个晚上,没错,我亲眼见着的,肖前辈死的那叫一个惨啊,啧啧。我是明儿一早才把他送到火葬场的,这死亡证明和火化手续啊……时间都写错了,得补一套。”
我说着就把手里的几张单据撕了个粉碎,袁春怡心花怒放,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件事儿就在我和袁春怡的心照不宣之下画上了句号……
不,只是个逗号。
几个月之后,青竹居士的下落成了张俊轩猜忌黄华裕的导火索,让毫不知情的黄华裕莫名其妙的失去了张俊轩的信任。
为了这个从天而降的大黑锅,黄华裕迫不得已做了一件……
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从火葬场回来之后,我没去公司,在街上绕了几圈,走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子,停在一座破败的院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