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瘴连连点头,“我只是想救活我的家人,你们的道法我没有兴趣,我也不想学。”
我扯了扯嘴角,心想就算是你想学也学不会,一个不了解我国文化底蕴的老外,怎么可能把深奥无比的道家理论给琢磨透了。
我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写了四()
个数字,一二三四,老瘴歪着头横竖看了几眼,一脸疑惑的摇头。
我把那四个字改成了阿拉伯数字,老瘴赶紧点头,我用树枝指了指“1”。
“这个是你的妻子,其他是你的三个孩子。你妻子中的臣降……哦,也就是她中的降头术是针降,你的三个孩子中的分别是虫降,蛇降,石降。”
老瘴点头表示听懂了,我又在后面加了一个“5”。
老瘴疑惑的看着我,一个劲儿的摇头。
“中了降头术的只有我的妻子和三个孩子,没有人。”
“嗯,我知道。但是想要破解牵机降,就必须有中降头的人,不然这个牵机降缺少了一个君降环节,永远也破解不了。”
“这……这是为什么?”
老瘴瞪大了眼看着我,我脸色一沉。
“你是想听故事还是想救人?”
“不问了不问了,我想救人。”
我搜肠刮肚的组织了一下词汇,继续说了下去。
“这个牵机降设计的很精巧,施法者用了四种很普通的降头术作为四个受害者的臣降,在你破解臣降的过程中,又会触发其他三种佐降。但最关键的一个君降环节却被他隐藏起来了,想要破解这个降头的循环,就要从隐藏起来的这一种降头术上做文章。”
老瘴讪讪的看着我吭哧了半天,“没听懂。”
我挠了挠头,没听懂……
就对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说了些什么东西,他一个老外能听懂就见鬼了。
我苦着脸结结巴巴的连说带比划,拼命的想表达清楚我的意思,唐果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把从我手里抢走了树枝。
“哎呀,瞧把你给笨的,这嘴还不如个棉裤兜好使呢。”
唐果儿白了我一眼,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茶壶和四个茶杯,对老瘴招招手。
“看好了,这个茶壶是你,这四个杯子就是你的家人。打碎一个茶杯,这套茶具还勉强能用,可要是茶壶碎了……”
老瘴狠狠的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那这套茶具就没有意义了,这个茶壶就是……君降!”
“这不就结了?这天下就没有教不会的学生,只有比猪还蠢的老师。”
唐果儿一脸得意的看着我笑,我对这几句解释佩服的投地,狠狠的朝她竖了个中……
不是,大拇指。
唐果儿朝我翻了个大白眼,我刚想要和她说笑几句,却突然想起任诗雨还在旁边呢,我这种行为是不是太……
不检点了。
我赶紧停住了嘴,讪讪的朝任诗雨看了一眼,唐果儿也似乎感觉到了我们俩的交流有点儿太过于亲热,赶紧缩到了那若兰背后。
任诗雨却好像一点儿也没在意我和唐果儿的尴尬,她饶有兴趣的看着地上的数字和图案,脸上竟然还挂着一丝笑意,一点儿没表现出以前那种打翻了大醋缸的酸味。
***笑了几声,把眼光转到了老瘴的身上。
“行,你明白了这个道理,那接下来的事儿就简单了,你现在需要做的就要去找这……中降头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