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糟糟的惊呼声在我耳边响起,大家惊慌失措的围在我身边,我一边强忍着滔天的疼痛一边拼命挤出了一句话。
“老……老瘴……”
其他几个人这才猛然反应了过来,一声怒吼就朝着老瘴扑了过去。
我从来就没想过,肚子里坠着一块大石头会是一种什么感受,一浪高过一浪的疼痛让我一直在昏厥和清醒之间挣()
扎,冷汗已经把我的全身都浸透了。
鲜血从我的嘴边不停的喷涌出来,我直感觉我的两只眼睛不听使唤的向上翻起。
随着毫无规律的疼痛一阵紧接着一阵的袭来,我的惨叫声越来越弱,没过多一会儿,已经变成了下意识的干哑的哼唧。
仅存的一丝清醒让我一直在死命的坚持着念心咒,虽然我的嗓子发出来的声音已经不像个人样了,但断断续续心咒还是暂时保住了我的性命。
我很清楚,只要我嘴里的咒语停顿几秒钟,我的胃就会立马炸裂,那道厚重的土行之力会一瞬间湮没我的身体,让我变成一具皴裂掉渣的干尸。
眼看着他们四个人已经逼近了老瘴,那几个一直都没有动作的黑影突然挥动着拳头,一起击打着自己的肚子。
“哎……哎哟!”
“啊!呕……”
几道痛苦的哀叫声先后响了起来,我翻着白眼努力的辨认着视线里那几道模糊的身影,心里越发的焦急了起来。
那若兰,郭永喆和唐果儿三个人已经和我一样,一边捂着肚子哀嚎着一边翻滚在了地上。
只有任诗雨没有中降头,她冲到了老瘴面前,一道道符箓像下雨一样的飞向了老瘴。
人头骨上不停的闪耀起半红半白的火光,任诗雨发出的符箓刚一接触到火光,银色的光芒就突然黯淡了下来,掉在地上“呼啦”一声烧成了一堆废纸。
我心里大急,我确信在沼泽里发生的那一切都是真的,任诗雨为了救我已经严重透支了体力,她丢出去的银阶符箓的威力连两成都没发挥出来,压根儿就没法和人头骨的法力抗衡。
任诗雨还在死咬着牙朝人头骨发出一道道法力,这时候老瘴也有点儿撑不住了,他的身子在不停的摇晃着,念咒的声音也慢慢变弱,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肚子里的疼痛减轻了不少。
“哎哟,疼死人家了……老丫挺的,我诅咒你全家都不男不女……哎哟喂!”
那若兰一边嘶声嚎叫,一边滚到了我的面前。
他的大胖脸已经被冷汗冲刷的不像个模样了,那脸色活像是在太阳地里晒了一个礼拜的臭豆腐。
“小多余,你赶紧想个辙啊,你媳妇儿可就要没命喽……”
我的心脏狠狠的一疼,强打着精神保持着一丝清醒。
“你瞧……瞧见那几个黑……黑影了吗?”
我剧烈的喘着粗气,那若兰半死不活的点了点头。
“你去,把它们脖子上那个东西毁……毁了。”
那若兰愣了一下,他赶紧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弓起了身子。
“我估……估摸着那就是给咱下降……降头的材料,只要你把那东西毁掉,咱就有……有救了。”
那若兰一下子来了精神,他拼死想要爬起身子,挣扎了几下却又摔倒在地上。
“不……不行,人家屁……屁股疼……”
我死咬着牙又念了几心咒,眼珠子一转。
“哎,他刚才说……说你什么来着?不男不……不女?”
“……他奶奶的!那爷和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