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永喆哈哈大笑了起来,我()
们慢悠悠的返回了营地,这才感觉腰腿都酸麻的有点儿抽筋了。
郭永喆快手快脚的重新生起篝火,朝我们几个人挥了挥手。
“赶紧歇着吧,今儿晚上哥们儿一个人守着,你们抓紧恢复恢复体力。”
“行,那你辛苦一下吧,我们是真给累着了。”
“成,踏踏实实的歇着去,小兔子今儿个跑的道儿太多,小鸡崽儿倒没怎么累着。有黑瞎子在小兔子身边转悠着,出不了什么岔子。”
郭永喆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顿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感激的朝他点了点头。
郭永喆的意思是今晚任诗雨体力消耗太大,要提防着唐果儿趁这个机会对她下手。
他会一整夜都守在帐篷外边盯紧了唐果儿,不会让任诗雨出事儿。
我感激的拍了拍郭永喆,这时候累的脑子都有点儿发飘了。
我卸下背包钻进帐篷里,感觉脑袋还没等沾着枕头就已经发出了鼾声。
这一觉睡的实在是太踏实了,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太阳偏西了。
我揉着眼睛钻出了帐篷,任诗雨也刚醒,她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点儿血色。
郭永喆不知道又从什么地方打来了一点儿野味,那若兰和唐果儿围在篝火旁目不转睛的盯着焦黄流油的烤蚂蚱,口水都快喷出来了。
吃了点儿东西,我感觉身上终于恢复了久违的充沛精力。
我伸展了一下四肢,长长的打了个饱嗝。
但任诗雨好像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她的脸色在篝火下还显的有点儿苍白,吃东西也是慢慢悠悠的,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我搂着任诗雨,她软塌塌的靠在我怀里,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她的手很冰。
那若兰拿着地图凑在火堆前,和郭永喆低声商量了几句,脸色有点儿凝重。
“再歇一晚上,明儿一早继续赶路。”
我看了看任诗雨的脸,还是有点儿不太放心。
“那爷,要不咱就在这儿多休整一天吧,诗雨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坚持一下吧,到了补给点补充了装备再休整一天。”
那若兰轻轻叹了口气,“我们的蛇药和其他药品都耗费在鸾鸟身上了,要是再遇着蛇群……”
那若兰缩着脖子打了个冷战,我想了一下,后背也隐隐发凉。
接连两次,我们真是被蛇给吓出心理阴影了。
我估摸着以后我听见个“蛇”字都会条件反射的尿裤子。
郭永喆也劝了我几句,“陶子,那爷说的没错,咱在这种凶险的地方必须要考虑到各方各面的可能性。虽然这山谷里不缺吃的喝的,但是药品才是咱保命的关键因素。弟妹的装备我来背,你们几个负责照顾着她,咱早一点儿赶到补给点就早一天安全。”
我低头看了看任诗雨,她勉强对我挤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
“多余,就听那爷的安排吧,我能行。”
“好,那你今晚好好歇一下,我来守着。”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营地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我面前的篝火噼噼啪啪的燃烧着,散发出一片耀眼的光芒。
几个帐篷里高高低低的传出不同分贝的鼾声,我心里暗暗有点儿紧张,眼睛都不敢眨的盯着任诗雨的帐篷。
任诗雨的帐篷里隐隐传来了细密悠长的呼吸声,我定了定心神,把眼光慢慢的转到了唐果儿的帐篷上。
仔细算算,我们踏进九凶之地已经一个多星期了。
唐果儿到底打算什么时候……
对任诗雨动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