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轩辕城外的躲避,后来在人前的客气,还有今日在朱颜面前的装傻……”
宴楚歌细数着从她醒来后凤玄冥的种种异常,嘴角的笑容温婉又灿烂,凤玄冥却只觉得有什么离自己远去了。
宴楚歌还在那儿淡淡的诉说着,“殿下,你我都是聪明人,我虽不知哪里惹了你不快,但我宴楚歌从不是死缠烂打之人。
殿下既不愿继续这段婚姻,烦请赐我一纸和离书,我会立即从东宫搬出去。
只是殿下也知我前路坎坷,我想回大楚,大玄这个台阶,我还不能全然送给殿下……”
话没说完,宴楚歌只觉得眼前一暗,身体被人大力的抱住。
“不和离,不要走。”
凤玄冥接连说了几个否定词,才缓缓松开宴楚歌,素日里挺拔入松的身体缓缓垮塌下去。
最终以一个极其颓唐的姿态伏在了宴楚歌溪头。
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在盛京时那么多人拼了命的想让你我分开,我们都坚持下来了。
如今眼看着就能好好过日子了,不分开好不好?”
诚然,大玄还有一半的疆域在别人的手里。
但比起之前天启那小小的一隅之地,他们的底气的确足了不少。
凤玄冥的话倒也不算是夸大,而宴楚歌也没有在意这些。
她只是不解的看着凤玄冥,“难道不是殿下想分开吗?
殿下见我如见蛇蝎,你是觉得只要隐蔽一些,我就察觉不到了吗?
还是殿下觉得你我身边的这些人都是瞎子,他们看不出你的小动作?”
自己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从昏迷中醒来,凤玄冥就拿这副面孔面对她,宴楚歌心里也是有气的。
不过,气归气,她却并没有跟凤玄冥怄气,只是想把事情说开,实在不行的话,也要为自己争取利益最大化。
所以她有些咄咄逼人的道:“还是说,殿下终于还是想让我变的跟其他内宅里的怨妇一样,忍受着你的躲避和冷待,却还要在外面演夫妻和睦的戏码以维持那点可笑的体面与尊严?”
凤玄冥闻言直摇头,“不可能。
孤自己最厌恶的就是那等温情不再后的可笑伪装,又怎会让你受那种委屈?”
他面上一派拒绝,否认了宴楚歌的所有推测。
宴楚歌不理解了,“既然都不是,殿下最近的异常又如何解释?
你总不会想告诉我,那些反常的举动都是我的错觉吧?”
事实俱在,凤玄冥若是还想让她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粉饰太平,那就是在侮辱两个人的智商了。
好在凤玄冥智商还是在线的,面对宴楚歌前所未有的咄咄逼人,他很清楚,这是宴楚歌在主动试图化解两个人之间的尴尬。
他若是还不识趣的做出改变,那宴楚歌方才听上去像是气话的话很快就回付诸现实了。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将宴楚歌的双手拢在手心里,像是怕宴楚歌跑了似的。
紧紧握住宴楚歌的手,两眼死死地盯着她的双眼缓缓开口,“孤不想的。
你才从阎王手拎夺回一条命,孤比谁都想日日守在你身边,寸步不离的跟着你。
可是孤最近总是做一些离奇的梦,那梦逼真到让孤不敢相信那只是个梦。
若只是别的,孤也就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