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向慕容婉,“我能知道,我这条命为何如此惹人觊觎吗?”
慕容婉见她主动与自己搭话,登时喜不自禁。
忙不迭点头,“大楚皇帝后宫无人,只你一女。
你还在本相腹中之时,陛下便说,无论你是男是女,皆为大楚储君。
当时他因你之出现太过欣喜,却忘了储君之身份既是殊荣亦是负累。
自他说了那话后,本相先后中毒、遇刺,凡是能让本相落胎的法子,他们都用了个遍。
也正因如此,本相才会以代天驯狩的名义龟缩至西北待产。”
提起那些艰难的时日,慕容婉依旧恨的牙痒痒,“可本相没想到,他们为了不让你出生,竟然拿会千里迢迢追过来。
甚至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们掌握本相的行踪后足足等了三个月,才在本相发作时动手。
那天晚上,本相身边的百余亲卫,无一存活……”
纵使慕容婉说的再情真意切,宴楚歌亦无法感同身受。
只是耿直道:“我若是没听错的话,我的生父乃是当今的大楚皇帝,生母是你这位大楚女相。
便是如此,十六年的时间,还不足以让你们收拾了那些人吗?
究竟是何人如此能蹦跶?”
从十六年前追杀她至今,她还活着,对方也还活着。
宴楚歌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是该吐槽慕容婉和大楚皇帝无能,还是该吐槽追杀她的那些人菜鸡。”
慕容婉也是被宴楚歌脑回路清奇的疑问给噎的梗了一下。
“他们不是一个人,而是大楚所有觊觎皇位的皇室宗亲和那些还妄想着将女儿嫁入皇宫,左右朝局的大臣。
本相和你父皇费尽心思,才将当初害你我骨肉分离之人查出来。
可那时候你还下落不明,我们怕那些人死了,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孩子,跟我回去吧,等我们回去,那些伤你害你之人,应该已经被你父皇处理干净了。
你只需安安心心的当你的皇太女,再也不会有人来逼着你去做你不想做的事情了。”
慕容婉从看到宴楚歌的时候就一直都很从容。
她渴望与宴楚歌亲近,希望宴楚歌唤她一声母亲,却从未突兀的表现出来,让宴楚歌为难。
宴楚歌微抿了抿唇,“我不怕有人觊觎我性命,也不怕强敌针锋相对,只想问一句,我若去了大楚,太子殿下又当何去何从?”
她说着,倏地看向凤玄冥。
“查我身世,与她交易,殿下所作所为,皆为护我周全。
可你自己呢?”
按照目前的形势,宴楚歌只要回到大楚,起码短时间内是可以高枕无忧的。
可凤玄冥就不一样了,天启朝堂上对他的储君之位虎视眈眈的人本就不少,身世又被皇后出卖给中央帝国萧家的死对头。
比起她,凤玄冥现在可以说是四面楚歌。
“孤?”
凤玄冥淡然勾唇,“天启这块土地,早就烂透了。
容孤先将此地清理了,再回中央帝国过。
若是有缘,我们或许还会再见。”
宴楚歌眼睛微眯,倏地抓起凤玄冥的手腕,后者挣扎起来。
可宴楚歌的身手本就不差,有异瞳空间的加持后习武更是事倍功半,她突然出手,又岂会让凤玄冥轻易挣脱?
熟悉的脉象重新出现,宴楚歌一张脸黑成了锅底,“何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