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这种战术思维才是最难教的,宴楚歌哪儿还高兴的起来啊!
凤玄冥不明白宴楚歌所谓的战术思维指的是什么,却懂的带兵打仗。
“兵不是练出来的,而是打出来的。
你若是对目前的训练情况不满,一时又想不到法子突破的话,其实可以让他们去一趟北燕。
那地方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将你的人丢到北燕去,不出半年,他们自己就能摸索出火器最佳的使用方法。”
宴楚歌有些心动,不过,“北燕不是外邦么,我这私自让人过去,不会挑起天启与北燕之间的事端吗?”
凤玄冥微微一笑,“只要北燕王不介意,那就无人能生出事端来。”
这话说的,宴楚歌眼睛微眯,“是我听错了吗?
怎么觉得殿下话里有话?”
凤玄冥是一点都不怕吓着宴楚歌,直言道:“北燕,乃是孤的地盘。
北燕地界上的事,孤说了算。”
有什么东西像是在脑海里炸开来,宴楚歌惊道:“殿下当年打下的,不只是北燕四十八州么?”
“北燕所有的疆域,都在孤的手中,东西两域诸多地方,亦非绝对的大玄疆土。
只等时机成熟,东洲,未必不能易主。”
这一瞬间,宴楚歌看到了凤玄冥眼中熊熊燃烧的野心,也明白了他与大楚女相慕容婉的交情从何而来。
强者的结识是不需要问缘由的,凤玄冥自己够强,自然会有源源不断的人才涌向他。
她心底沉寂已久的疯狂因子也迅速被激活,“或许,我能帮殿下武装的,不仅一个斥候营和六十亲卫。
殿下的大军所到之处,我的炮火皆可以为殿下逢山开路,遇水架桥。”
凤玄冥俊美的脸上浮现一丝绝美的笑容,“孤果然没有看错,孤未来的太子妃,的确是个不安于室的野心家。”
她嘴上如此说着,眼神中却没有对宴楚歌的忌惮,只有酒逢知己的兴奋。
两个野心勃勃的人星夜入京,没入黑夜中去。
翌日一早,宴楚歌一如往常的出门想去悯生堂坐诊,却在楚园外与宴轻歌撞了个正着。
宴轻歌怀孕五个多月,已经显怀了。
宴楚歌见状忙上前扶住她,“阿姐若是有事找我,让了?”
宴轻歌扶着腰微微笑着,“还早着呢,没那么夸张。
你不是忙吗?
我就自己来找你了。”
宴楚歌只得扶了宴轻歌折回楚园去。
宴轻歌笑着道:“看你这样子,是又要去悯生堂坐诊吧?”
宴楚歌不置可否,“我不急,病人们都很理解我,晚一点也没关系的。
阿姐有事直接与我说便是,不用与我客气。”
宴楚歌虽然如此说了,宴轻歌却不敢真的耽误她的事,遂直接道:“贺兰家昨日来人了。
来的不是旁人,是贺兰大人亲自来的。
他代贺兰家请我回去做贺兰家的宗妇。”
宗妇,名义上说是一个家族嫡长子的正妻,可实际上就是当家主母了。
宴楚歌微讶,“怎么我们还什么都没做,贺兰庭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贺兰家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