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天启自不必再受大玄掣肘,便是墨风涯知道你是异瞳,也轻易动不得你了。”
宴楚歌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不过或许是她骨子里并未将自己当成土生土长的天启人,所以她倒是不曾像凤玄冥一样对中央帝国心生向往。
只是有些好奇,“中央帝国很难接触吗,难道说,中央帝国不允许旁人进入?”
凤玄冥双目微合,耐着性子与宴楚歌娓娓道来。
“中央帝国被四洲围在中央,又那般富裕,怎么可能不惹人觊觎?
大约三百年前,一直互掐内耗的四洲忽然同一立场,联手围攻中央帝国。
中央帝国虽然强盛,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中央帝国耗尽国力,虽然勉强得以自保,却也是伤筋动骨。
后来中央帝国便在四周边境布下防御阵法,拒绝外人进入。
此三百年间,能进入中央帝国的人,寥寥无几。”
宴楚歌闻言第一反应就是大天朝那该死的闭关锁国政策,但想想中央帝国至少比大天朝多了个防御阵法。
进犯之敌也不是想来就来的。
于是好奇道:“那皇后怎么还成了唯一一个掌握着从天启通往中央帝国的钥匙的人呢?
她难道就有如此好的机缘?”
“机缘?”
凤玄冥嗤笑一声,“若这钥匙也是她抢来的呢,也算是机缘吗?”
“抢来的?”
全身剧毒已解,绝情咒亦不再束缚凤玄冥的情绪,宴楚歌轻而易举的从他面上看出了愤恨和嘲讽。
直觉告诉她,这里面不对劲。
宴楚歌径直问道:“皇后抢的,该不会是殿下您的机缘吗?”
凤玄冥未置可否,只是冷静的给宴楚歌讲了一个故事。
“二十五年前,皇后奉召入宫,她以为自己会是皇帝唯一的枕边人,可仅仅三月之后,皇帝就纳了朝中贵女为妃。
不但如此,那贵女初进宫一个月就怀了身孕。
可皇后却因早年习武,伤了身子,早就知道自己子嗣艰难。
所以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着那宠妃为了规避风险,隐瞒怀孕之事时,自己率先买通御医,告诉皇帝,她已有三月身孕。
因为这样,她的孩子就可以压宠妃的孩子一头。”
宴楚歌没忍住挺了挺身子,“如此说来,皇后当时其实根本没怀孕吧?
所以你……”
“孤家中遭逢变故,身怀六甲的母亲貌死带着孤前来投奔皇后,因为当年皇后在军中时,母亲亦帮过皇后。
当时母亲就在皇后名下的别庄待产,她是掐着母亲生产的时间撒的慌。
母亲快生产的时候,她借口说宫里御医稳婆多,有助于母亲生产,也可以帮母亲照顾孤。
母亲当时孤立无援,将她当成了唯一的依靠。
可母亲生下孤后,皇后就将她藏了起来,就连母亲随身携带的东西亦全都被她抢走。
而孤,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她傍身的嫡长子……”
凤玄冥说这些的时候两只手死死地攥着,宴楚歌强势的将他的手摆开,掌心里赫然一片血红,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