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自己不能生,却将一切都推到我头上,那我这些年受的委屈都算什么?”
宴楚歌虽然觉得真相对宴轻歌很残忍,但更觉得隐瞒真相更不利于她就以后的生活做出正确的选择。
于是咬牙道:“他早就知道是自己不能生了,只不过出于男人的尊严不愿意承认而已。
或许是出于心虚,他不但没有承认是自己的问题,还在贺兰劳夫人辱你骂你时选择了附和贺兰老夫人。
阿姐,贺兰钧属实不是良配,跟她和离是对的。
不过,现在有件事,我需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宴轻歌凄然抬头,“征求我的意见?
什么事?”
宴楚歌毫不啰嗦,直奔主题。
“贺兰钧和贺兰老夫人如此扭曲事实,恶意攻击我们,我自是要反击的。
不过,眼下有两个方案,其一,斩草除根,让贺兰家就此消失,你和怡姐儿,还有腹中这个崽崽就以宴氏子孙的名义在晏家好生待着;
其二便是,贺兰老夫人和贺兰钧要收拾,贺兰家却要留着。
你腹中诞下的若是男丁,就回贺兰家,以贺兰家宗妇之身份从贺兰家招一赘婿,你自己来执掌贺兰家。”
宴楚歌说的跟玩儿似的,宴轻歌却是惊的张大了嘴巴。
“执掌贺兰家,有那么简单吗?”
问完她却眼神灼灼道:“若是可以,我能不能不要赘婿,只要贺兰家?”
宴楚歌:……
她就说,圣文公府的女儿,怎么可能之拘泥于儿女情长,一点野心都没有?
不过宴轻歌的野心与她最初的想法不谋而合这一点宴楚歌却是意外极了。
她欣喜道:“你只管去说服爷爷奶奶和爹爹娘亲,只要他们同意你重回贺兰家,贺兰家那边,我全都替你打点好。”
宴轻歌却又忐忑不安道:“万一,我这一次生的又是女儿呢?”
毕竟是一个传统的古代女人,宴轻歌虽有野心,却总觉得有一个贺兰家血脉的男丁才能撑得起她的野心。
宴楚歌却是不以为然道:“女儿怎么了?
女儿不是贺兰家的血脉吗?”
她打从心底里发出的那份硬气感染到了宴轻歌。
“你说得对,无论男女,都是贺兰家的血脉。
贺兰钧折辱我七年,我就是要用他最在乎的贺兰家来偿还我这七年来受的委屈。”
宴轻歌这边的问题已然解决,宴楚歌欣然起身,宴轻歌吓了一跳,“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唯恐宴楚歌一个冲动杀到贺兰家去,那就不是办事,而是坏事了。
宴楚歌无语,“我去找爷爷。
太子殿下托我给他带些话。”
圣文公可谓是整个公府的定海神针,一听是去找他,宴轻歌抬到一半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她漫不经心的叮嘱宴楚歌,“天色不早了,别聊太晚。
你闲着没事儿,爷爷可要大清早去衙门的。”
宴楚歌摆摆手,悠悠然出了留园,遥遥传来一句“知道了。”
懒洋洋的,听上去像是走着走着就能睡着。
偏生就是这样的宴楚歌成了她最大的底气,姐妹情谊,当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