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搬得动的东西全被拖到柜台外面的地上,搬不动的就被砸的七零八落,那药架上赫然已经空了。
那老人家哭的声音都哑了,听到宴楚歌的话,更觉愤怒。
“天杀的畜生啊!
说是朝廷糟了鼠疫,要征收我们的药材去治疗鼠疫!
完全不征求我们的意见就强收药材,治疗鼠疫的药材被拿走也就罢了,可我这小药堂里能有多少治疗鼠疫的药材啊!
他们全抢走了,是一点都没给我留啊!
那是我一年的营生啊……”
老人家哭的涕泗横流,好像受了欺负的小孩子。
宴楚歌简直不敢置信,扭头看向门外,“来人。”
两个寻常百姓打扮的男子走进来,攻击的抱拳,“楚大夫。”
特殊时期,宴楚歌出门不安全,这两个暗卫死活要跟着她,出门的时候宴楚歌还觉得不爽呢,这会儿已经顾不上了。
“去查,强行征收药材的命令是谁下的?
具体是何人在执行?
马上收集所有的证据,交给你家主子。
这事儿若是不能妥善解决,鼠疫没法儿治。”
其中一个暗卫应声而去,那老伯也吓的禁了声。
“你、你们……”
宴楚歌二话不说,拿出一张银票递给那老伯。
“老伯,您的药堂先租给我好吗?”
宴楚歌沉声道:“这是租金,您先拿着。
这间药堂我先用来治疗鼠疫,待鼠疫过去后,我再付给您一般租金,并将药堂原原本本的还给您,您看可以吗?”
那老伯拿着一千两银子的银票激动不已,“不不不,这么多银票,买下我这药堂都够了。”
“那就卖给我。”
宴楚歌果断道:“我再给您加五百两,这家药堂卖给我。
并免费为您的家人检查你们是否感染了鼠疫,若没有感染那是最好不过,若是感染了,我免费给你们治?
这样安排,老伯可答应?”
那老伯一听还要加五百两银子,眼睛都直了,却还是不安道:“官府严令我等私人药堂不得擅自经营,夫人当真要买我的药堂?”
“自是当真,我钱都已经给您了,还能是开玩笑吗?”
“那、那好吧。”
那老伯拿了宴楚歌的银子,步履蹒跚的从被推歪的柜子里找出房契和地契交给她。
“房契和地契都在这里了,夫人,你们,保重。”
他说着,依依不舍的看了一圈儿这间可能陪了他一辈子的药房,转身决绝的走去。
宴楚歌在后面喊了一声,“老伯,记得带您的家人来检查啊!”
那老伯好像没听到,头也不回的走了。
宴楚歌关顾四周,看着乱糟糟的药堂叹了口气,“找几个生面孔来帮我收拾药堂,再让人把我的药材拿过来。
找个人走街串巷的敲锣打鼓,让百姓们到这儿来做检查。”
朱颜素手一挥,跟着宴楚歌来的另一个暗卫也迅速消失在了附近。
宴楚歌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大把银票来,“一天时间,鼠疫早已经扩散了。
这家药堂的收容量太小,想办法把附近的店铺民房能买的全买下来。
着人搭最为简易的行军床,采买被褥草席,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