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贵人,”夏冬春转头看向晏贵人:“便是你通那相面之术,能预知前尘后事,可否能够左右莞嫔的心意,修复此事在皇上与莞嫔之间产生的裂痕?”
“臣妾不能……”晏贵人沉吟道。
“你我皆知,此事已回天无力。”夏冬春直直地望向晏贵人,别有深意地说道。
“此事幕后主使,其心计之歹毒,实力之强大,非你我所能抗衡,当务之急,唯有韬光养晦,静待时机,无论是救莞嫔于水火,还是扳倒真凶,都需要从长计议。”夏冬春沉声说道。
“我是真心想为莞嫔姐姐化解此灾,奈何时运不济,我真担心,莞嫔姐姐会因此事一蹶不振,事情会越来越糟。”晏贵人苦恼道。
“你们也不必担心,皇上如今只是在气头上,且莞嫔膝下还有六阿哥,待此事落定,时间久了,皇上消气,只要莞嫔肯服软,便还有转圜的余地。”夏冬春安慰道。
“如今,也只有这般了。怪只怪我等都未生出那蛇蝎的心肠,只能白白遭了她人暗算。”沈眉庄恨恨道。
送走了惠嫔与晏贵人,夏冬春终于松了口气,用了点午膳便陪着两个孩子一同歇午觉。
午睡醒来,夏冬春便得了消息,皇上终是传了口谕,晓喻六宫。
莞嫔冒犯先皇后,属大不敬,着夺其妃位金册金印,禁足碎玉轩,无诏不得出。
有人欢喜有人忧。
夏冬春多的却是无奈,如今莞嫔膝下有六阿哥,即便来日此事揭过,皇上顾虑六阿哥,不再追究此事,莞嫔如此骄傲的性子,岂会轻易原谅皇上。
只怕甄嬛此时仍然以为,自己当真是因为冒犯了先皇后才被问了罪,却不知皇上为何会对此事如此生气,便好似往日的恩宠与情分,竟不复存在般。
若是来日,甄嬛得知,她这几年与皇上的情深意重,不过是因为她貌似先后,只怕心中再难原谅皇上。
拟态而非求真。
皇上与莞嫔的恩爱佳话,仿佛尤在耳边,如今已是佳人独伤,恩爱难再。果真帝王情意,最是扑朔迷离。
这一点,年妃体会过,沈眉庄亦体会过,如今,便轮到莞嫔了。
夏凌云得了夏冬春交待,自然日日上心盯着碎玉轩的动静。
这日,夏冬春收到消息,说是齐嫔曾常在碎玉轩宫外转悠,有次甚至带了燕窝阿胶等补品来,被守卫强硬地挡了回去。
夏冬春哭笑不得,她不认为往日与甄嬛并不对付的齐嫔会有如此好心,只是此时不安好心,倒更显得她愚蠢至极,想也知道是听了谁的撺掇。
回了夏凌云,不必理会齐嫔,再有下次让守卫禀告皇上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