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蛰伏许久,终于等到皇上离宫,后宫之中任她施为,便急不可耐地排兵布阵,意图将得宠有子的莞嫔与昌嫔一举拿下,便扫清了大半障碍。
要做坏事,自然需要爪牙。
陵容其人,心思细腻敏感,又颇有几分聪慧,且有一技之长,只是家世容貌上差些。
皇后若是授意内务府以及几位嫔妃对其有意苛待为难,她失宠日久,日子过得苦不堪言,自然愿意寻找出路,到那时,她再如救世主一般,救她于水火,许她恩宠荣耀,安陵容自然会对她死心塌地。
甄嬛只觉心中烦闷异常,这许多事,即便理清了,也难让心中松快些。
也罢,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既然陵容做出选择,又做出利用弘曕,伤害姐妹之事,她自不会手软便是。
次日晨起,众人景仁宫请安,说起昨日之事,皆是唏嘘不已,直言未料想安贵人如此文静恭谨之人,竟也如此心狠,倒辜负了皇上钦赐的封号。
众人讨论一番,终是下定结论,这安贵人就是个阴狠歹毒,扮猪吃老虎的主儿。
皇后却是一直未发一言,她再思索,昌嫔命江福海带回景仁宫的那句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正出神间,却听得甄嬛略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
今日请安,她自是要到场的。
“启禀皇后娘娘,臣妾记挂太后娘娘凤体,听闻太后娘娘与臣妾症状相似,既然臣妾是因安氏下毒所致,不知太后娘娘那里,是否也如同臣妾一般,中了阴狠之人的算计?”
话音刚落,殿内一片附和之声。
皇后面色微变,沉声开口:“难为莞嫔身在病中,还如此记挂太后。章太医已为太后诊治过,乃是旧疾宿根,复感风寒所致,这几日本宫日日侍奉左右,太后已然日见好转,想来与莞嫔的病情倒是不大相似。”
“皇后娘娘贤德,我等惭愧。只是如今揭出这一桩案子,想来莞嫔的病不日也变好了,而祺常在则是装病,太后娘娘亦是日见好转,臣妾有一疑问,不知这针对昌嫔的‘异端’之说,是否有不实不清之处?”
端妃温声开口,略抬高了声音问道。
“本宫亦是有次顾虑,奈何此事牵连众多,兹事体大,本宫不敢轻拿轻放,只得等皇上圣驾回銮,再行定夺。”
“既如此,臣妾倒有一提议。”甄嬛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