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蜚语害死人,杨老汉不信自己的女儿,竟然听信别人的闲言碎语,嫌弃杨宝珠身子不清白,就把女儿给打一顿活埋了。
杨老汉想着,等过一段时间,再把二女儿嫁给孙家老二。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杨宝珠怀孕了。
孙家人气得不行,咋还能跟他成亲家。
杨老汉被盛凌云给带走了,判了死刑,秋后处斩。
他被带走的时候,张氏哭的不行,不知道是该哭自己的闺女被杀,还是该哭自己的男人是凶手。
案子破了,孙家人把杨宝珠的尸体拉回去跟她男人合葬了。
楚夕又一次看着海上的日出,真红呀,像血一样的红。
“小渔村的人是不是都是海葬?”
盛凌云:“是,刚来宁州的时候,官府对倭寇的打击力度不够,官府的兵也不给力,小渔村的男人们自发组织起来打击倭寇,死了的人都被他们放在竹筏上,开始落潮的时候,顺着海水入海。”
楚夕长叹一口气:“祖宗保佑,种地的人把祖宗埋土里,赶海的人把祖宗葬海里,种地的求祖宗保佑年年丰收,打渔的求祖宗保佑多打点鱼。咱们的祖宗都好忙呀。”
这种习俗从古到今都没变。
就在楚夕以为案子已经被破,他们要开始新的生活时。
孙大洋找来了。
天还没亮,就把衙门口的大鼓给敲响了。
盛凌云坐在大堂上,孙大洋直挺挺的跪着。
“我要替我大哥大嫂申冤,我要入伍打倭寇,替我大哥报仇。”
孙大洋今年才十六岁,虽然已经是大小伙子了,被晒的黢黑,可到底还有些稚嫩。
盛凌云看到他,也没说什么,竟然同意了。
“好,老百姓每家每户都要服兵役,我同意你去当兵,可你家只剩你一个男丁,你可想好了。”
孙大洋斩钉截铁道:“我想好了,我们渔民整天打鱼也是提心吊胆的,指不定那天出去就会死。”
与其打鱼遇难,不如当兵打倭寇,还能建功立业。
盛凌云给他写了一封举荐信,让他去找戚柏松。
楚夕听说了,有些生气:“你这个官当的,可真没有原则,他来找你,你就让他去当兵,要是小渔村的男人都来找你,你是不是都要安排呀?”
书房里,盛凌云正在拿着宁州的地图看,宁州说小也不小,主。
可不知道为什么粮食的产量并不高。
盛凌云抽空也去看过,有些地土质太硬,不适合耕种。
但也有适合耕种的土地,每年产了不少粮食,可宁州的苛捐杂税也不少。
据盛凌云知道的,宁州似乎没有一年完成过朝廷税银。
前宁州知府最大的事情,也是抓倭寇,打击倭寇。
难,好难,比在临济县那个穷地方当县令更难。
“我倒是想让渔村的男人们,不需要出海打鱼也能有饭吃,打算在海边组建一个海上护卫队,只是地方护卫队的粮草是当地官府供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