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红绸,夏千歌脑中想着的便是五皇子的生辰八字。
梦中上玉蝶的时候五郎曾亲口跟她说过,他当时笑得温柔只说连钦天监都说了他们的生辰八字是天作之合。
走到案台旁,早有小沙弥磨好了磨。
提笔将他们二人的生辰八字写到其上,墨迹下的字迹稚嫩,勉强能看出来是什么。
夏千歌看着字迹也露出了些许局促,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少女习惯用的都是中性笔,就算是她有着原身的记忆不至于是个文盲毛笔字确是一个大的缺陷。
为了梦中的凤临天下她要拿出二百分的毅力将这些未来的隐患处理掉。
就在夏千歌准备将红绸系上的时候敏锐的感受到一抹异常,下意识的就回头望去。
一双带有戾气的眸光直射而来,四目相对,夏千歌猛地缩了瞳孔。
永泰郡主一个侧身红色的裙摆划出弧线,眼光中是浓浓的妒气。
她早就知道这福德主持的大名,今日她亮出身份且低声下气求福德主持指点,但这老秃驴却只说阿弥陀佛,摇头不语。
碍于其的禅号威名她硬是生生又将口中的话转了口风才显得不那么难堪。
她永泰郡主也不是那般不讲理的人,若是佛门规矩不可出口多言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但偏偏,偏偏刚刚这老秃驴却与其攀谈许久,她可的真切,就刚刚这女子旁边的妇人明显神色大喜。
呵,她永泰郡主都没得到眼前之人也配?
姜依柳看着郡主看向一旁,福至心灵的出言“永泰郡主你怎么看那等私生女,没得侮辱了您的眼睛。”
慕容南玉柳眉一挑,嗤笑出声“哦?”。
慵懒的声音慢吞吞的说着“是吗?本郡主看其倒是得脸的很。”
姜依柳看着郡主来了兴趣,知无不言。
“这个私生女叫夏千歌,原是左丞相府中一个开了脸的丫鬟怀的,这丫鬟也倒是没福气的,许是被赎出府后才发现自己怀了身子就那般躲在哪个旮旯角中生产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左丞相在护国寺与其相认,也不知道她娘那贱蹄子使了什么手段竟让左丞相将她们母女二人接回了左丞相府认祖归宗。”
拿着手帕捂住唇,姜依柳笑得盈盈“真是好笑极了,一个乡野里长大的还想求得什么好姻缘,给哪位公子当个妾室都是她走了运,毕竟妾室也比她那无名无份的娘亲强上许多。”
慕容南玉听完原委,神色变了变。
别人不知道左相夏柏聿父亲可说过,那就是个老狐狸,狡诈聪慧的很。
左相这样的人怎可能把一个乡野长大的私生女接回府,定然没有那么简单。
但面上仍旧带着轻笑“原是如此,本郡主差点以为是哪家的嫡女呢。”
夏千歌看着这眉目张扬的少女,几乎是立马就知道了其身份。
冀王唯一的女儿永泰郡主,在梦中她倒是嫁给了那苏星文,可惜苏家落败的太快,她作为冀王之女下嫁苏家,苏府满门抄斩之时有太后作保没被牵累。
不过,她要是知道自己嫁的人变成傻子让她当初成为京城笑柄的人就是她自己才是真的有意思。
说来也怪,这冀王面上对这女儿千娇百宠,却自小就被用某种秘药喂着,她与谁翻云覆雨那人便会逐渐丧失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