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文为了戴利克考虑,在他的府邸设的宴,他们的寝宫距离不小。
“嗯,送她到就近的客室休息,明早再回去吧。”戴文如他所愿地说。
“那你慢吃,我来安排?”戴利克已经揽住了白轻雪,让她靠着自己。
“我送过去吧。”戴文将白轻雪抱过来,一把公主抱了起来。“你让人给我带路就行了。”
戴利克的脸色遽然一变,几乎不加掩饰,他好笑地眯起眼:
“戴文,你这是什么意思……在你的心里,我难道是个没见过女人的童真?”
“我只是想照顾她。你喝多了。”
戴利克,你妄想她?接下来我让你想个够。
戴利克自然无话可说,他传来侍从耳语两句,戴文随之去了客房。
到这里都和前世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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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文将白轻雪抱到客卧内,将之放躺下。
上一世到这里,他想到戴利克的状态不对,想回去劝他少喝点,免得干出什么贻笑大方的事情,落下话柄遭人弹劾。
可在回去的路上,戴利克的心腹行色匆匆地赶来,告诉他庭内发现刺客,是那群海盗的漏网之鱼,想必是来刺杀戴利克的。
当时的戴文不想打扰戴利克的兴致,加上弟弟剿匪一天一夜归来,已经很疲劳,让人不要声张此事,他亲自去找。
结果自然是一晚上徒劳无功,而弟弟借着他的妻子消除了疲劳。
想到这里,戴文再次凶光毕现,唇边牵起残忍的笑意,慢条斯理地戴上了手套,锵地一声抽出了另一把“尺子”。
顺带一提,这把刀是他借着监督宴席之便,溜进戴利克的武器库里拿的。
没有刺客他就制造刺客。
大王子妃死在二王子的府上,也够戴利克喝一壶了。什么军功也无。
戴文已经做好了起手式,侧着刃口准备将白轻雪的头一刀斩下。
此时他的心弦绷到了极致,外边的风吹草动,夜虫有一搭没一搭地惨叫……都让他心神不宁,一再僵持。
因而即使室内光线昏暗,白轻雪的眼睫不过轻翳如蝶,他仍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当白轻雪起身的时候,看到他坐在茶几边给自己倒茶,刚刚的一切恍若幻梦。
白轻雪赤着脚脖子,迷迷糊糊地走过来,二话不说地钻进他的怀里,同时玉手挽上他的臂膀。
偏偏戴文情急之下连刀带鞘地塞进了裤子里,他身子一凛,一动不敢动。
白轻雪拍拍他的脸,媚眼如丝地看着他,看起来醉得不轻。
“臭男人。”
戴文有被公主粗鲁的腔调惊道。
“你……很会长啊。吃什么的长那么好看一张脸?”
白轻雪挑起他的下巴亲了亲。
“瞧瞧你这不中用的样子~不回家很难收场啊。”
白轻雪慢悠悠地说着,风骚地挪了挪身子,故意碾压他的刀柄。
戴文轻嘶一声,刀柄冷硬的触感卡着他不可言说的地方,别提多难受了。
“……你把我当成谁了?”戴文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白轻雪挺着这个世界恨不得将蛋白质全挤出来的宫装,幽幽地压到他身上,在他耳畔吐气如兰。
“不是我的丈夫戴文么?我记得我们还没有完成作为夫妻的义务,不如就在二王子的府上完成了,给他一点颜色看看,省得他老惦记我。”
“……”戴文的呼吸有些沉了,他的眸光晃得厉害,仿佛一汪被打扰的深井,难堪幽梦。
这个时期的白轻雪,原来还是忠于他的?
也就是说,她并不是为了戴利克,只是来的刚好是戴利克。她单纯地害怕吸血天使,无论是谁帮她除掉他都行。
……那是不是这一世,只要自己没有成为吸血天使,事情就会改变呢?
白轻雪的温柔极具侵略性,戴文难耐地用手背挡住眼睛,指缝间泄露的眸光愈发脆弱和狂乱。
在希望的诱惑下,他找不到拒绝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