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些男的还但凡是个女的都可以呢,如果按照你这‘只要男人想娶的都是好女人’的论调,岂不是但凡是个女的都是好人?”
卓师灿是一脸不明觉厉:“嗯,我说不过你。”
白轻雪还想输出一下被冒犯的戾气,但想到这并不是她那个将“屁股大好生养”当作褒奖的世界,只能权且作罢。
她就很不理解,为什么男人欣赏一个女人,不能单纯地去欣赏她当下的状态,非要将她套入自己妄想的一个莫须有的角色,去幻想她能为自己做什么?
“长得乖不够,背地里要会来事儿我才喜欢”“这种适合做老婆”……妈的,谁问你的xp了?有人关心吗?跟你很熟吗?
白轻雪沉浸在吉光片羽的阴影中,白希洛担心地打量着她的侧颜。
“姐,你不舒服?”
“没。”
“那……你可以出去一下吗?”
“你们两个还有秘密了?”这就叫不打不相识?
白轻雪没想过自己会被赶,狐疑地看着他俩。
结果卓师灿也冲她憨憨笑,点了点头。
白轻雪嘁一声出去了。
确定白轻雪的脸没有贴在门上,白希洛才回过身来:
“我今天来找你,有两件事情。”
躺在床上的“木乃伊”憨憨地眨了眨眼,示意他有屁快放。
“……第一件事,是我们的赌约。”
“哦,你想清楚了?”卓师灿悠然地晃了晃吊着的石膏腿。
“我松口没用,要看我姐的意思。她要是喜欢你,我不拦着。不过看起来,你还差得远呢。”
卓师灿笑了笑:“是啊,还差得远呢……老实说,我也不清楚我喜欢她,是因为她是唯一对我不屑一顾的女人,还是其他什么。”
闻言,白希洛的脸上露出一丝释然,他还以为只有他有这种想法呢。
不过他很清楚,现在的姐姐并不是她真正的自己。
如果她哪天卸下武装,回到以前那副怯懦无趣的样子,他不保证自己还会对她有感觉。
关于白将慈的事情……如果他愿意跟他演一辈子的父慈子孝,虽然对母亲很抱歉,他似乎可以就这样苟且下去。
……但姐姐不行。
她显然压力很大,一刻也没有卸下过心防,他能够感觉得出来。
虽然他很欣赏现在的她,但如果这并不是她正常的状态,而是一种病态的、燃烧生命的……
那她就应该离开,去对她有利的环境好好治愈。
想到这里,白希洛无不喟叹。
“第一件事就这样了,我们来说第二件事。”
“怎么?”
“你们卓家不是一直很想侵吞我家么?我可以帮你。”
“……那个传闻,是真的啊。”卓师灿瞳孔震颤。
白家的黑历史,他也是听说过的,但白将慈处理得很干净,一直没有实锤。
眼下本人承认,对他来说,简直像亲眼见证活着的床边黑童话一般。
“没错。”
“有意思,我回头和我爸商量一下。”
卓师灿那双星眸滴溜溜地一旋,命运的齿轮又运转了一格。
“随你怎么操作,需要我的地方通知我一声就行。”白希洛说。
“那如果一个没整好,弄到抄家的地步呢?朝堂的事情很难控制的。”
“……你不可能看着我姐的厂子倒闭的吧。至于我,有口饭吃就行。”
“爽快,这件事我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