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雪掐着白希洛的鞭伤痊愈,钦定的舞会时间到了。
打扮得像只白孔雀的白轻雪挽着白希洛踏入会场,靠近门口的客人们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
“好久不见,表姐看起来气色很好呢,真是令人羡慕。”
白轻雪主动迎上来牵住站在门口招呼客人的主人家。
“天啊,我不是在做梦吧,你们竟然真的来了!”
沙和美夫人很是震惊,她没想过白家的人会来。
圈子里谁都知道白将慈有一双儿女,可惜一个残废一个痴呆,大家都说白将慈的福气被越做越大的生意给吸走了。
除了一年一度的家族聚会和大牌官员的白喜事,一般请不动他们。
好不容易甩掉热情过度的表姐,白轻雪将白希洛拽到一个角落。
“你怎么怂怂的,拿出你平时欺负人的气势来啊!”
不等白希洛说话,白轻雪发现他又将手揣兜里了,强迫地拉了出来。
“你见哪家公子在这种场合单手插兜的?跟个流氓一样。”
人太多了,白希洛害怕的眼神一直瞟向她身后,他总觉得舞池里的每一个人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不能自持地将手负到身后。
白轻雪拿他没办法,只好扯下自己脖子上搭配用的丝巾,在他那只断掌上系了个蝴蝶结。
将他的双手包于手心,白轻雪偏头道。“看着我。”
脸色发白的白希洛堪堪将视线凝聚在她身上。
这一看就停不下来了。
他望着她眨巴眨巴的水眸,呼吸一下就乱了,会场里的喧嚣瞬时如潮水般褪去,背景的古典音乐跟着沁润他的心房。
…她好美啊,就像这支曲子一样美。
白轻雪伸手拍拍他的脸:“大傻子。”
白希洛的眼神颤动着,显然没有听进去。他只看到她的红唇一张一合,听到美人在向他撒娇。
…俨然进入“她长得好看她说什么都对”的状态。
白轻雪又不能当众打他的脸,只能翻了个白眼,暗暗踩了他一脚。
“什么事,姐姐?”白希洛吃痛地回过味来。
“让你适当的时候,拿自己的手做谈资,体现你坚忍不拔的精神。你记住了没?”白轻雪瞪他。
而白希洛只觉得她生气的样子更可爱了,伸手捋了捋她的发丝。“记住了。”
白轻雪虽然很不放心,但她本也不指望带着这厮第一场试水能出什么成绩。
带着他去和政商大佬交际更加不现实,她有她的打算,这里只能先放养了。
于是白轻雪狠心推开了“拽着母亲手不放的儿子”,一个旋舞消失在了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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觥筹交错的业界名流,交换着虚伪的笑容。
为老不尊的老爷夫人们,借着交际舞堂而皇之地偷情。
这一切在白希洛眼里都无聊透顶,难道这就是工作吗。
他还不如拿出一把钱,在大剧院门口一撒,就会有男女老少像鱼一样贴过来,对他嘘寒问暖。不比跟这些舔都舔不上的所谓名流打交道要快活?
女人么,晚上去散步,瞅着那些手头货物卖不完的,全买下。多买几天,总有一天能约出去。
约出去…让酒楼的老伙计药倒就完事。
彻夜不归,对方家里人肯定会顺着他的真名找上门来……看到老爸一脸晦气他就想笑。
啊……真烦人,这么认真干吗,她不是真的打算要给自己找个弟妹吧。他还没玩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