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中的受害者——针夏烟一见到白希洛就扑了上来,对着他的脸亲了又亲。
两人之间的寒暄像是战后重逢的恋人。
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啊?说是外国吧大家都是黄种人,说是民国吧民国民风没有这么开放吧?
看到电视剧里的丫鬟像国外那样打招呼,心情有些复杂啊……
不对,说好的臭鸡蛋呢?甚至做好被人泼粪水的准备,白轻雪此时感觉自己一拳头打在了上。
“希洛,我就知道你会回头来找我的!”
针夏烟泫然欲泣。
“我妈说你吃了就跑,就是不想负责了,非要闹大,生怕你爸不认账……你没事吧?”
白希洛的嘴角抽了抽,不愿在女人面前示弱的他当然说自己没事。
“啊…这位是?”针夏烟终于注意到白希洛身后还有个人了。
“…我姐姐。”
“啊呀!姐姐来啦!”针夏烟亲热地挽起白轻雪,一路将她拐进屋里。“怎么不早说呢,早通知我们左右得杀头猪来招待……”
进了屋,针夏烟的父母也对他们格外热情。
…一副迎接财神爷的架势呢,白轻雪腹诽道。
“希洛啊,你怎么不坐下呢?快坐下,姑爷不坐,我们也不敢坐咯。”针父说。
“我……”白希洛为难地看着那硬邦邦的冷板凳,这里可没有车厢内特地为他铺的天鹅绒。
“坐下,不懂礼貌么。”白轻雪冷脸道。
白希洛苦着脸坐了下来,但立马疼得弹了起来。
“怎么了?!”除了白轻雪,大家跟着他全体起立。
针母如针夏烟一般美丽的双眼里甚至瞬间蓄满了委屈的泪水。
“白少,您放心坐吧!知道您会来,这条凳我擦了二十遍!”
白希洛憋屈地望向白轻雪。
白轻雪单手支颐,装作没看见。
“我在车上坐得脚抽筋,现在坐不了一点。”白希洛只好如此解释,白轻雪听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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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约好了一般,气氛骤降了八个度。
针一家期盼地等着白家姐弟开口,白家姐弟却不知从何谈起。
白轻雪不想浪费时间,遂向白希洛使了个眼色,后者的额头早就布满了冷汗。
…什么意思啊!
白希洛几乎当场练成了三叉神经猥琐脸的绝活,白轻雪愣是看不明白。
他算是知道混蛋姐姐是铁了心要磨他的脸皮了,他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
“家父不同意这门亲事!我们今天是来赔礼道歉的,对不起!”
他硬着头皮向比他低等的平民鞠了个躬,耻红渐渐爬上他的头脸。
针家人面面相觑,白轻雪本以为他们要发作,没想到他们转瞬便是一副“我就知道”的释然。
不过针父很快进入状态,撸起袖子似要大干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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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针家回来的路上,白轻雪举着一串针夏烟送的葫芦当话筒采访他。
“感觉怎么样?”
“……”
白希洛瞅了一眼红彤彤的葫芦,赌气似的别开脸看窗外。
“能用钱打发的人,有什么好说的。”
“哦?难道你希望她缠着你不放,跟着你回家?”
“也不是。”
“我想问的是,作为白家未来的家主,第一次处理对外公务,感觉怎么样?”
白希洛的脸上霎时浮现一个浅淡的笑容。“还行。”
“感受到尊严的威力了么?”
“你是在故意气我么?”白希洛拉下脸。
“哼,原来还要脸的嘛。”白轻雪嗤道,“那就好好记住这份耻辱,以后不要再给自己找麻烦。不然下次碰到硬茬,非让你给娶了,你娶么?
“感情不到位,也不怕人家给你生个跟你没关系的小孩。”
“她敢。”
此时被窗外的气球吸去注意力的白轻雪,没有注意白希洛这话是瞪着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