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凌瑶身旁的婆子和丫鬟见了刚刚茜雪流畅自若的回答,一时有些纠结要不要真得上去绑人,若真是个不能得罪的,受罚的也只会是他们这些下人。
茜雪没有退步,站在原地努力保持着冷静。
“奴婢一条贱命,死了活了自是不重要,只是今日奴婢是同我家少爷一起来府上的,若是奴婢出了事,反倒是害了大小姐的名声,可就是大罪过了。”
齐凌璎沙哑的嗓音适时响起,“大姐姐,茜姑娘所言非虚,她并非齐府的下人,怎么都轮不到大姐姐你来管教。你放她走,我们关起门来再谈,对谁都好。”
齐凌璎将这一串话说完后,似乎已经脱力,整个人恹恹地躺在床榻上,仿佛已经无惧这一切。
齐凌瑶却被齐凌璎目空一切的表情彻底激怒,一个贱婢,一个贱人,现在全部敢站在高处对她指指点点了。
她今天要是不好好治治这两个贱货,她的齐就倒过来写。
“六妹妹莫急,她之后,就轮到你了!”
齐凌瑶是从牙缝间冒出来的这几个字,整句话都仿佛淬了剧毒。
齐凌璎反倒是勾唇笑笑,全然一副无所谓的姿态,而齐凌瑶的暴怒也彻底让身后的丫鬟婆子只能扑上去拿人。
茜雪见事情彻底被齐凌璎推到了无可挽救的地步,索性在混乱中,推开人群就往外面冲。
她努力地躲避着好几双想要来抓她的手,却注意到丝竹在扔东西,打乱那几个来抓她的人的步伐,让她得以逃脱。
她心底疑惑又起,却还是全力外逃,在马上要的跑出房门的时候,被人抓伤了胳膊。
她疼得眉头紧皱,嘴巴里不由发出嘶嘶声,但是,逃跑的脚步却不停。
她一路跑出院外看,却没看到刚刚引路的下人,她索性心一横,按照记忆,在齐府边躲边跑。
景煜在前厅同齐函衍的交谈让他很是开怀,他虽是晚辈,但是,在有些事情上,反倒是能压齐函衍一头,齐函衍还不能同他翻脸,着实让他心里舒爽。
“少爷!”,茜雪慌乱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景煜眉头一皱,表情有些不悦地顺着声音看了过去,怎么在别人府邸上还毛毛躁躁的。
但是,等看清茜雪仿若逃命的样子,他脸色逐渐沉凝,先是看了眼脸色同样不好齐函衍,这才装模作样地训斥了茜雪一句。
“怎得这般没规矩!”
茜雪跑到他面前有些怯怯地站着,他便柔了声音,轻声问道:“发生何事了?”
茜雪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先是自陈错处,而后便将刚刚齐凌璎院子里发生的一切老老实实讲来。
只是关于齐凌璎和丝竹的那些话,她自己也不是很确定,便未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搞了半天,是被狗咬了啊。”,景煜语气嘲讽,看向齐家夫妇的眼神也不甚和善。
齐函衍脸色发青,刚想因为大女儿被侮辱一事发作,景煜却先他一步开口。
“六小姐既然身体不好,晚辈总不好装作不知道,可否容晚辈去探望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