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过后,众人再次起程。
“师父,你说那赤黄花的花径有没有药效?”
“有,但是没有花蕊药效强。”
“师父,我之前没有机会问你,你在医局比毒一事,可是真的?那比毒可是十分凶险之事啊!”
“恩,是真的,但是要想取得火舍子,就得答应比毒。”
“师父,你说......”
马车上,云翎亦紧闭双眼,听着唐仁的废话连篇,再也忍无可忍。
吼道:“你再说话,你信不信我将你扔出去!”
唐仁瞬间闭嘴,低下头不语。
但这安静的时刻没过一会儿,再次被打破,唐仁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再次抬头看向叶酥汐。
“师父......”
“......”
而此时的陆可盈,在行驶了两天后终于返回都城。
但是比她更快一步的是在扬州的流言。
“听说陆太傅之女陆小姐,追求亦王殿下,都追到扬州去了!”
“可不是吗!还想献身亦王殿下呢,被郡主知道后狠狠地打了一顿!”
“活该,像这种不知廉耻的人,就该浸猪笼!”
“可怜贤王殿下还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想爬到别的男人床上!”
“......”
此种流言蜚语,传得大街小巷人人皆知,连三岁孩童都能说上一句。
陆可盈刚到都城就已经听到关于自己的流言,有的不怕死的还写成了书。
陆可盈急忙遮面掩饰回到陆府,只是在进府那一刻才得知,陆母在听到关于陆可盈的流言之后,便一气之下倒床不起,生了重病。
还没等陆可盈去见陆母,她前脚刚踏进大门,便被管家请到了陆远书房。
此时的陆远已经是怒发冲冠,本想着陆可盈能安安分分的嫁给云翎雨,谁知道她竟然还对云翎亦不死心。
流言肆起的那一刻陆远才知道陆可盈是独自一人去的扬州,现在才回到都城。
“老爷,小姐到了。”
“让那孽畜进来!”
“是。”
随后陆可盈进入书房,看到陆远的那一瞬间,陆可盈便知道陆远真的怒了。
便急忙跪下,哭泣说道:“父亲,你救救女儿,外面的流言不是真的,是那叶酥汐陷害女儿的!”
陆远在未见陆可盈之时,心里尽想着定要好好教训陆可盈。
但是现在陆可盈就在他面前跪着哭泣,他却于心不忍了。
刚刚抬起的手,也默默放了下来。
“你不是说是和贤王殿下一同前去扬州了吗?为何要扯谎?”
陆远面色严肃,生气质问。
陆可盈跪在地上,眼泪一滴滴地掉落下来,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父亲,女儿是被逼无奈的,那叶酥汐处处针对女儿,女儿心里有怨,便出此下策,想着去扬州将心中怨气好好撒出来,没曾想却中了叶酥汐与亦王殿下的奸计。”
“女儿没有私下约亦王殿下,而是亦王将女儿约出,然后叶酥汐从角落出来,说女儿勾引亦王。”
“父亲要为女儿做主啊!都是叶酥汐那个贱人的奸计。”
听罢,陆远内心一颤,怪不得自己动用手中势力将流言压下,但是没过多久便再次议论起来,原来是有人从中作梗。
随后陆远不禁回想,这叶酥汐曾让陆可盈在宫宴上尽失颜面,还当众怂恿路人拉陆可盈见官,如今竟还造谣,使这流言四起。
想到这陆远内心像是有一个巨石一般压在心中。
“真是废物,连一个叶酥汐都对付不了!”
陆远也是气坏了,没想到自己的女儿连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都对付不了!
陆可盈跪在地上不停哭泣,陆远见状长叹一声,
“你先起来,当务之急是将流言压下去,不然若是传到宫里那位耳朵里,你和贤王殿下的亲事,怕是要作罢了!”
听罢,陆可盈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
“父亲,女儿对亦王已无别的心思,女儿现在一心待嫁贤王殿下,你可要给贤王殿下说清楚啊!若是女儿做不成贤王妃,那女儿就永远输给叶酥汐了啊!”
事到如今,陆可盈还想着如何与叶酥汐争斗。
陆远看着面前无可救药的女儿,无奈摇头。
“稍后我会进宫,同贤王殿下和高贵妃说清楚,你这几日消停一点,莫要再出任何乱子。”
陆可盈眼泪不止,缓缓点头,心里害怕急了,这流言蜚语来得比一记重拳还要令人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