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才干哑着嗓子,唤了一声,“春雨。”
“娘娘!”春雨急急忙忙进屋。
不过还没等她跑到床前,另一道身影倒是率先冲了过来,满脸谄媚的将她扶着起身,“娘娘您可算醒了!”
“您都不知道,昨晚皇上可是在您的床边守了一整晚呢!”
“昨日十五,皇上连坤宁宫都没有去,就……”
“本宫让你进来了吗?”靠在软枕上,林淳欢抬眸,冷冷看向急于表现自己的栀子,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不悦。
话音一落,栀子的手都僵住了,好半晌才有些尴尬的往回收,“娘娘莫怪,春雨这小丫头毛手毛脚的,奴婢也是怕她伺候不好您。”
“春雨能不能伺候得好,这是本宫的事,何时轮到你指手画脚。”
嗓子干哑得厉害,林淳欢的眉头也皱得越发紧,正在这时,春雨端着温热的水,送到了床边,“娘娘刚醒,莫要动怒,对身子不好。”
是个有眼力见儿的。
看了春雨一眼,林淳欢没说什么,只将杯子里的水喝得干干净净才觉得嗓子舒服了些,“重复的话本宫便不再多说了。”
“十个板子,自己去内务府领罚吧。”
“娘娘!”
栀子脸都白了,扑腾一下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扯着林淳欢饿衣袖,“奴,奴婢……奴婢知道错了,求娘娘饶命!”
十个板子,就算是习武之人都未必能承受得住,何况是栀子这样,虽然是在宫中为奴为婢,可一双小手上却连茧都没有一点儿的娇人儿。
真要踏踏实实的打下去,恐怕不死也是重伤!
但林淳欢却始终没有开口,只看向春雨,将手中的杯子递了出去,“再倒一杯。”
“是。”
春雨微微低着头,走到外头的桌子边上,顺道朝外头喊了一声,“一个个耳朵都是用来喘气的吗!娘娘的话可是听不到!”
外头的管事太监面色为难,迟迟不敢上前。
他们可是清楚的,栀子是皇后身边的人,这要是将栀子压出去,他们这些人往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可……里头这位好似也得罪不起啊!
管事太监咬着牙,还是应声走入里间,将栀子拉走了,他们毕竟还是在这长春宫当差,皇后就算再不满,要杀人也得拐着弯的来。
但里头这位,可不是什么好性子!
栀子的喊声越来越远,林淳欢又灌了两三杯温水才长舒一口气抬起头看向春雨,“说说吧,昨晚怎么了?”
“娘娘……不记得了?”
林淳欢挑眉,“我应该记得吗?”
她的确不记得了,其实一开始没想要喝醉,可那酒喝着甜滋滋的,不小心就多喝了几杯,不成想竟然真的喝醉了。
“娘娘昨晚喝得多了些,到了后头便有了些醉意,就要向皇上告罪先退的,没想到娘娘话还没说完,竟然,竟然……喷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