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付,你俩要是有啥话想说,等咱出去之后再聊行不行?”李沐阳移动着毛瑟手枪,将枪口冒出的白烟给吹散,食指扣了扣鼻子道,“这旮沓咋看都不像能叙旧谈天之地!”
“好,那回头再说。”付凯翔轻轻点头,没办法气氛已经带动起来了,他觉着不说些话有点不太合适。
张彩凤问道:“没给我拿剑?”
付凯翔没说话只是望向李沐阳那边,李沐阳立刻从背后取出张彩凤的佩剑,往张彩凤那边扔了过去。张彩凤用单手接剑,将剑拔出剑鞘耍了些剑招,不由心生感慨道:“剑者,剑不可脱身。”
“若有此剑在手,我绝不落败!”话语落下,张彩凤浑身爆发出极强的剑势,这剑势让付凯翔都不由向后退了几步。
“你俩先回避一下,我处理些私人恩怨。”张彩凤持剑命令道,显然她要跟那个淫贼算总账了。
“好,那我跟胖爷到外边等你。”付凯翔不禁讪笑,这种状态的张彩凤,他之前还真没见过,内心也不由有点小畏惧。
果然,处于暴怒之下的女剑客,所发散出来的气势,足以让所有男人都主动退避三舍。
付凯翔当即脚底抹油,带着李沐阳顺着石门走出到土地庙外,最为诡异的是闹出如此大动静,土地庙外还是空无一人,仿佛没人听到动静那样。
“侯景辉,这老家伙还真有点意思,而且还特别能沉住气。”付凯翔双目闪过一抹精光,若侯景辉真跟长天会是合作关系,土地庙闹出如此大动静,侯景辉绝不可能不知道,也不可能不出手相助。
同时,付凯翔从酉鸡和巳蛇的脸上都看到了震惊,足以说明二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进入了碑林村。不过,到底是侯景辉特意隐瞒了长天会,还是心里头有着别的盘算?
“一个小小的村长,居然也成了一位执棋之人?”付凯翔突然对这位侯村长产生极大兴趣,独自喃喃低语道,“希望他没变成我心目中最厌恶的形象吧,毕竟我之前认为他是一个伟岸之人。”
土地庙下的密室里,张彩凤将身体上粘结的泥块清理掉,露出一张英气十足的美人脸。
可惜原本还想欣赏的酉鸡此刻除了对死亡的恐惧和迷茫,已经提不起半点欲望。
“张小姐,我知道很多关于长天会的秘密,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愿意说。”酉鸡信誓旦旦冲张彩凤许诺道,“你若放我一命,我可以脱离长天会投奔别处。”
“酉鸡,酉鸡,你如今也知道怕了?”张彩凤手持钢剑,慢慢逼近了酉鸡,剑尖跟地面发出的那种摩擦声,让酉鸡更加心神崩溃。
不经意间又看了一眼巳蛇头颅所处之地,酉鸡心中的恐惧更甚,仿佛看到了自己最终的下场,说不定会比对方还要惨几万倍。
“张小姐,我求您了,您高抬贵手别杀我,我为之前的亵渎表达歉意,您别杀我,我还不想死!”酉鸡绷不住,一个劲卖惨跟苦苦哀求道,“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家没我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