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月盯着两截麻数十秒,又舒服地倚靠在沙发上,闭眼歇息。
片刻后,王子海终于忍不住——领导的催促,发声询问。
“大师,有结果了吗?”
和月幽幽睁眼,面相典雅庄重,眼波流转。
这一刻,王子海感觉他看到了两个字:睿智。
“你们所说的这个丢了笑脸的受害者,是个女孩。平日里主要和她妈妈住在一起。
她妈妈应该是个掌控欲望很强的女人,这种女人会监督并制定孩子的一切。
孩子小的时候还好,长大后有了自己的人生观,就会出现叛逆心理。争吵不能解决问题的情况下,于是离家出走发生了被偷脸的意外。”
贺淮川和王子海全都惊呆了,坐在沙发上半晌没有动静。
对于受害人的情况,他们在电话里只是简单介绍说有两个小学生,一个丢了哭一个丢了笑。
其他细节完全没说,而且这个案情目前也没有任何公开,就算白家想查也无从下手。
她是怎么知道的?
“大,大师……你怎么知道?”王子海第一次发现,当人在极度震惊的情况下,确实会结巴。
“喏,用你们的麻算的卦。”和月指了指桌上的两截麻。
这也行?
方才,二人吃剩的麻,和月按长度变换,是上火下泽的睽卦。
睽卦有卦辞,火动而上,泽动而下,二女同居,其志不同行。
火又称离,泽又称兑,离是中女,兑为少女。离上兑下,二女同居,说明是母女关系。
而其志不同行,则是说明她俩思想不在同一个方向上。
那基本上就能推断是母女不同心,青春期叛逆,肯定就会产生争吵,吵多了就是离家出走发生意外。
当然,这些和月也不会去详细解释。
“大师你太牛逼了。”王子海竖起大拇指,这是发自内心真正的赞叹。
贺淮川将震惊收拾之后,重归平静。
这些是已经发生的事情,算出来也于事无补,重点是凶手!
莫非这位大师真能算出来?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坚定的无神论有了些许动摇。
“大师,那能不能算算凶手是谁?”
“不能。”和月很干脆摇头,又将玄学解释了一遍。
这些人,怎么每次都要一步登天呢。
她真有那本事,那还不如直接算下一期彩票是什么号码来得快些。
贺淮川没有说话,但眼里的失落却溢于言表。
“虽然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是你们可以找出来。”
“什么意思?”贺淮川又抬起头。
“你们这三天,见过凶手。”
王子海作为一名蛋蛋后,对玄学的接受能力更强,他直接说出疑惑:“什么意思,大师,能不能解释清楚一些?”
“每一卦从上往下都有六条爻辞,女孩是泽,往下流动,对应的是最底下的第一条爻辞:悔亡,丧马勿逐,自复。见恶人,无咎。”
王子海回忆起高中学来的文言文:“什么意思,丢失的马不要追,会自己回来,这是说明女孩的笑脸会主动回去?”
和月摇头:“不是脸主动回到主人身上,而是这个凶手,自己回到了他该去的地方,也就是警察局。后半句说的就是,这个恶人,你们都见过。”
王子海恍然大悟:“所以,大师的意思是,这三天,凶手到过警局,并且我们俩都见过!”
王子海不自觉吸了口气:“可是,我们这三天见面的人,基本上都是同事啊,大师你说凶手是内部的人?”
和月摇头,这位警官,你路走窄了。
“不是一定要面对面,而是只要你们看见的都算,哪怕是远远的飘过去一个眼神也算。我建议你们看看这三天,去警局报案或者结案的群众,凶手应该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