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咯噔一下,连翘与麻喜子之间,会不会应了这句话?
也不知道连翘的眼睛怎么样了。
她并没有来找我复诊。
该不会出事了吧。
她与麻喜子之间,会是怎样的未来。
“这真是一个错误的开始,造就了一场悲催的恩怨情仇啊。”
我长叹了一口气。
世上竟有这样的事情。
争执的开端,就因为一个负心汉。
一时之间,我找不到词语的形容。
“这口凶棺,沾上极重的怨念,说不定还带有九色蛊的怨念。所以,我在想,这妮子难啊。”
三奶奶叹了一口气,有些怜悯地看着棺木里的少女。
我心中猛地一震,这口封禁玉娘的凶棺,重现人间。
难道是九色蛊成了?
“茶花峒仗着金蚕蛊,欺压青崖峒。百年来,从未改变。前不久,乘我不在家,你们的大蛊师大闹青崖峒,目中无人,一点都没有变。”
“这一次,我要彻底证明……茶花峒不过如此。”
从暗处传来一声阴柔的男声。
应该就是麻云峰。
他口中提及大蛊师,是对我的嘲讽。
“麻云峰,既然来了,那就露面见一见。”
我忙喊道。
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回应。
“堂舅,要尽快烧了这口凶棺。”
我深吸一口气,下了决定。
“等明天太阳暴晒之后,我就把它给烧了。”
龙游水说。
这口凶棺重现人间,把少女送过来之后,它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玉娘对茶花峒的成见极深。
对着凶棺烧香祈祷,唱傩戏做法事,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还不如直接点烧掉。
“我回家拿些药材,再弄副担架来!”
我对龙游水说。
我朝前走了几步,对着围观的众人,说:“散了吧。九色蛊有没有养成,不得而知。在斗蛊分出胜负之前,麻云峰不会威胁大家的。”
“散了吧。”
麻锦荣怔了一下,大声说,上前将麻老六搀扶起来。
“大蛊师,金蚕蛊要早早出世,我们才有胆气的。青崖峒,向来就是我们的手下败将。”
麻半斤走之前,期待地对我说。
我心中感叹,虽然是个错误的开端,可百年传承下来,恩怨已经刻在大家骨子里了。
我回到家中,拿了一些药材,再把担架拿了出来。
我将药材碾成粉末,倒在凶棺四周,用药性来中和棺材散发出来的寒气。
“堂舅,一会儿我先把她上半身扶起来,然后你抓着她肩膀,我再到那边去,抓着她双腿,我们一起把她抬出去。你不要触碰到凶棺。”
我说。
龙游水应了一声。
我先将镇蛊铁牌捡起来。
而后,小心地将她上半身扶起来。
衣服不可避免地碰到凶棺,剩余的寒气,依旧绵绵不绝地冲过来。
我咬牙撑着,保持着稳健的节奏。
龙游水走过来,拖着她的双肩。
我与龙游水配合,将少女从凶棺里抬出来,放在担架上。
月光照在少女的脸上,增加了几分冷峭气色。
我又将镇蛊铁牌重新放在她的腹部。
“毒山,我要去毒山找阿爸!”少女躺在担架上,忽然说了一声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