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笙被药麻了过去,然后装进麻袋送到了宝定由萧翊亲自处理。
从汝宁到宝定,飞马再快日夜不休,也过了八九日。
路上也没给她吃多少东西,此刻即便人醒了过来,也晕晕沉沉,没有多少力气。
但看见脸色铁青的乐平王时,北笙还是朝他咧嘴一笑,“给王爷见礼了。”
乐平王能一口气拿出六十万两银子来买马,可见富裕,这些年在京城没少搜刮。
北笙当时给颜陌下了十五万两银子换五十万两银子的任务,也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毕竟她也不敢确定颜陌能找到那么多的病马滥竽充数。
她给颜陌十五万两银子,除去一定购马的钱,也将颜陌的路资以及各处打点的钱也算在了里面。
说实在的,她抱了亏本的心态来坑乐平王。
一匹战马的普遍价格也不会超过二十两银子去,一千匹战马最多最多也就两万两银子,即便将全天下的马都卖给乐平王,也赚不出六十万两银子来。
但颜陌给乐平王一条龙式服务,马匹、草料、辔头鞍鞯,马场马厩的搭建,齐齐整整赚从乐平王手上拿走六十万两。
只是马匹断了那些提神补身药,病得很快,后续答应的草料、辔头鞍鞯,搭建马厩的事还没来得及办,马就病死不少,这才东窗事发。
萧翊心头火大,但依旧克制,缓缓道:“二姑娘同本王也算相熟,只要将本王的银子还给本王,再将颜陌的去向告知本王,其余的事本王不追究,还会差人将二姑娘安然送回京城去。”
徐北笙向那边高腿案上的刑具望了一眼,今日怕是躲不过一顿皮肉之苦了。她既没钱还他,也不知道颜陌的下落。
颜陌的下落是当真不知道,他那么狡猾的一个人,乐平王的人追上客栈,一个闪身就从窗户里跳了下去,而后便无踪无影了。
还钱么,北笙即便是死也不会还的。别说钱已经送到了京城,便是此刻还带在身上,她也宁愿扔进那头的火盆里付之一炬,也不可能让乐平王拿走一个铜板。
她道:“王爷出动这么多人,将我抓来绑在树上,我却不知道我何处得罪了王爷。”
萧翊微眯着双眸,仔细听她如何说。
北笙继续道:“王爷同我说过的话,我从未忘记。我为了远离太子,所以千方百计的在宫中惹事,这才让皇后降下懿旨罚我出宫。我父亲也已经答应了高阳侯的请求,愿意助王爷一臂之力,王爷为何还要恩将仇报将我绑来呢?”
萧翊听着哑然失笑,“本王早知你巧舌善辩,能将黑白颠倒,今日本王真是涨了大见识。”
他冷了眼,起身向北笙走来,一把揪住了北笙的领子,眼中的火焰再也藏不住。
他道:“本王数次在颜陌手上吃下大亏,还想一个小小的奸商怎会有这么大的胆略,却不想他的背后是你在主使!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谋害本王!”
北笙这才怕了,长睫微微颤抖,懦弱的不堪一击,“王爷是不是误会我了,我是同颜陌相识,但也是在他的尔雅堂买过几次茶叶,小侯爷资助我做珠宝生意,颜陌便从旁帮了我一些,我并未指使他做王爷口中的这些事。”
“是吗!?”
萧翊一下甩开北笙,向后边的人喊道:“将人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