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竮见无人替自己说话,连长公主都由着徐北笙这么侮辱她,脸上再也挂不住,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这便只剩下了一个萧竗,不过北笙没有打算放过她,可她偏偏也自己不放过自己。
萧竗道:“徐二姑娘即便有理,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咄咄逼人吧!这里是皇宫,我是公主,竮妹妹是郡主,君臣的道理徐二姑娘难道不懂吗?”
说不过了,便要拿权势压人了!
徐北笙天不怕地不怕,怎会惯着她,立即道:“公主殿下无理都能将我和萧大人钉在耻辱柱上,我反驳两句就是咄咄逼人了?”
她讥笑一声,继续道:“公主拿君臣说事,那臣女就来说道说道!君,自然是人格高尚之人为君,是以愿意辅佐之人为臣,公主殿下夺人夫君,不知详实便张口诋毁他人,显然不是为君者该有的品行,我不愿意与你这样的人为伍,你我之间论不得君臣!”
“哼!”
北笙以为萧竗有多大的本事呢,不想一摔袖,就这么气呼呼的走了。
于是,朝着萧竗的背影冷笑一声,慢慢坐下,若无其事般吃了起来。
萧勖从刚才起,目光从北笙身上就没有挪开过,此时更是难掩仰慕。
长公主干咳了两句,萧勖才回过神,垂下了眼眸。
她给旁边的婢女递了一下眼色,婢女们便麻利的将萧竗萧竮的食案扯了。
大殿本就空荡,此刻人就更少了。
郎琢整个人看不出任何异常,却再也没有动筷。
北笙想自己一大早起来到现在,早就饿了,才不管旁人心头是何模样,自己先填饱了再说。
萧勖不禁低头笑了一声,北笙抬起来头,问:“萧大人笑什么?”
虽然在这场口舌战中打了胜仗,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若萧竗萧竮回头向赵贵妃和燕亲王告一状,他们自然不大会对萧勖做什么,定是自己先遭殃。
萧勖叹了一口气,他本是听说徐北笙今日进了宫,是以才找了借口进宫见一面。
没想到会生出这么一桩麻烦事,他笑自己的好心没有落到对的地方,给自己和北笙招来了麻烦。
他这样的人,和谁挨得近便是流言蜚语,他就不配有朋友,更不配让别人对他好。
他未做解释,也未再看北笙一眼,起身朝长公主和郎琢拱手:“母亲,郎大人,我临时想起我还有事没处理,就先回去了。”
长公主也没有挽留,只点了点头。
萧勖后退了两步,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抬起头又道:“母亲出宫回府时,还请差人同儿子说一声,儿子回府再向母亲请安,宫里……儿子不便来了。”
北笙听着心头一紧,手指慢慢握紧了。
有话哽咽在喉头,却不敢说出来,只盯着他出了大殿,步履匆匆的跟着太监走了。
北笙目光闪烁,默默垂下了眼帘。
这样也好,本就不适合再继续来往了,她和萧勖中间隔了太多看得见和看不见的东西,若再有一丝的牵扯,与她所谋的大计无益。
她忍耐着性子陪着长公主用了膳,随后便匆匆告辞出来。(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