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徐北笙去向,徐家的马车孤零零的立在巷子深处,马儿不耐烦的刨蹄。
斡风心头滑过一丝不妙预感,急急跳下了车,追上前时才看到郎琢半边衣袖已经被血染透,滴滴答答往地上掉。
郎琢就那样垂着手臂,丝毫没有要止血的意思。
斡风惊呆了!
一怔后立刻将郎琢流血的手扶起,只道:“大人做什么了?”
“我们姑娘呢?”
晏清和鹿竹也跑了过来,鹿竹擦过郎琢身侧,特意掀起徐家马车的车帘,里头空无一人。
鹿竹转过身来恼怒地看着郎琢,“我家姑娘呢?她不是和大人在一起么?”
“一个人走了。”郎琢笑容淡淡,他口唇翕动间,那惹眼的唇脂落在了鹿竹的眼中。
那正是二姑娘用的唇脂才有的颜色,是二姑娘自己用药材和瓣调出来的,鹿竹再熟悉不过!
一瞬间,她便反应过来郎大人对二姑娘做了什么,连晏清都觉察出一些不对劲来。
斡风看看郎琢又看看像是要吃人的鹿竹,心虚的低下了头,不敢吱声。
今日这祸是他闯的,他就不该自作主张将郎大人带到徐二姑娘跟前,更不该自作主张打晕那个红珠,让大人有和徐二姑娘单独相处的机会。
如今后悔都迟了。
晏清拉了一下鹿竹的衣袖,小声说:“走,找二姑娘要紧。”
他微微向郎琢行礼后,硬拽着鹿竹上了马车,打马出了巷子,一路往安国公府而去。
两人一心祈祷,二姑娘一定安然回到了府上。
北笙没有回府,一路荡着荡着又有了些思绪,转身去了颜陌在京城开设的一间茶庄。
门匾上三个鎏金大字:尔雅堂,在风中招展的旗帜上又一个大大的“茶”字。
堂内还传来铮铮琴声,不闻茶香,倒是一股淡淡檀香在空气中缥缈。
颜陌从乐平王那里赚了钱,便让手下人在京中最好的地段买下这一间大大的店铺,在他“逃往”的日子里,也没耽误尔雅堂大张旗鼓的装修。
他还大价钱请了一位伶人坐在堂中央分时段弹琴以揽宾客,琴边的小桌上便放着一只香炉,丝丝缕缕的青烟从香炉镂空的缝隙中飘出。
他卖茶出身,自然依旧干着老本行,只是今年没有新茶,所售的皆是去岁的旧茶。
喝茶饮茶也是一件附庸风雅的事,尔雅堂里只卖贵的不卖对的。
不管南方长的茶还是北方长的茶,不管口感如何,只要品相不错,那就能在颜陌的手中卖个好价钱。
颜陌正在坐在一侧一边听伶人弹奏,一边捧着一本《茶经》翻看。
忽觉门口有人进来,一抬眸见是一个头戴帷帽的女子,稍一愣便知道是谁了。
只轻轻的翻扣下《茶经》,起身道:“姑娘真是稀客,到上楼坐。”
他心头明白北笙不会轻易来找他,既然孤身一人来了,便一定有要紧的事。
招呼小厮的盯着前堂,他领着北笙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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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