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三人似乎没有被青阳打扰,萧翊勾了赵疏的肩膀,说:“你们两家什么时候说好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情?”
赵疏面色含羞,垂目说:“赈灾之前我就向北笙口头提亲了,赈灾时我父亲和安国公又交换了文定,那日我回京见了北笙,她说等安国公班师回朝,就正式定亲。”
萧翊皱起了眉头,一脸痞笑,“我们的小侯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往常不见你在这些事上有多上心,怎么到了徐二姑娘跟前就变了一个人,这么快就定亲了?”
赵疏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郎琢,笑着说:“北笙是极好的女子,我若不抓紧些,只怕被别人抢走。”
萧翊拍拍他的肩膀:“小侯爷出息了!”
郎琢喝了一口茶眉头突然一皱吐了出来,端起茶杯走到门口将盏中的茶水泼到了院中,回过神身来说:“这茶煮过头了,太苦了。”
萧翊尝了一口,“嗯,是有些苦,不过我喜欢浓茶觉得还好,看来郎大人是喜欢喝淡茶。”
郎琢重新坐下,躬身打开了茶柜的门,从里头拎出一个布袋来,放在了茶案上。
赵疏神色不由收紧了,郎琢打开布袋从里头取出一粒白森森的扔到嘴中,说:“这是徐二姑娘送给本官的奶,说是用马奶做的,很是稀奇,两位尝尝。”
萧翊抿着嘴巴不敢说话了,赵疏给徐二姑娘熬马奶这事儿他知道,亲眼见他蹲在母马的肚子下和小马驹抢奶,还曾因此笑话过他。
但看这袋马奶在郎琢手上,赵疏笑不出来,萧翊也笑不出来,他安慰的拍了拍赵疏的背。
萧翊端起茶盏喝了口浓茶,说:“本王喜欢苦的,不喜欢甜的。”
赵疏直言不讳地说:“这是我离京那日送给北笙的,没想到她竟转赠给了大人。”
郎琢淡淡地说:“北笙说她不喜欢甜食,见本官喜欢就送本官了。”
赵疏心头苦涩的笑笑,北笙大抵是不知道这奶制作有多不容易,说送人就送人。
青阳重新端来糕点,萧翊觉得气氛不对,起身说:“本王和小侯爷还有事,就不打扰郎大人养伤,告辞了。”
“那本官就不多留了。”
郎琢笑着将他们送出了府门,看着他们上了马车走后才回身入内。
青阳跟在身侧,喃喃说:“乐平王好色无耻的人都妄想储君之位,咱们大靖是没人了吗?”
郎琢笑着掸掸衣袍上沾上的灰,说:“乐平王此人轻浮不自重,无耻不自惭,犯错不自省,好色不自……好色倒是自知的。”
青阳双手抱胸,愤愤地道:“他那样的人,还怪别人害他,若小人有二姑娘那本事,骗他一次是一次,最好倾家荡产!”
郎琢悠悠地说:“徐二姑娘本事倒是简单,无非都是些不入流的,但她的胆子没人能比得上,你和斡风两个加起来都没她一个人的大。”
青阳还以为郎大人听到徐二姑娘和赵疏定亲的消息会生气,没想到是无动于衷。
他嘿嘿一笑:“那是自然。”
郎琢说:“不管他们,太子爷那边的安排怎么样了?”
青阳说:“贠老爷已经和安国公安排好了,一切都是妥当的,不日就回京了。”
主仆正说着话往里走,斡风怀里抱着个鼓鼓囊囊的囊袋进来了,嘴里还嚼着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