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黎臻快步来到厨房门口,就见刘婶倒在血泊之中,陈赢手持菜刀瘫坐在橱柜门边,脸上是不知所措的茫然。
这时,负责监督刘婶的俩名保镖气喘吁吁跑回来,一个手里拿着厚厚的笔记本,一个则看着面前一幕满脸愕然眼底尽是愧色。
“这是怎么回事?”闻讯赶来的祁峥板着脸问话。
虽然祁翼寒夺权后所有人都以祁翼寒马首是瞻,但这些人本就是祁峥的人,从根子里对祁峥有种天然的惧怕。
面对祁峥的问责,两手空空那人低头回道,“对不起,刚刚我突然闹肚子,陈所长说替我看着刘楠曲,所以我就……”
如果他知道去趟卫生间的时间会闹出人命,他就算憋死也不会去。
那个拿着笔记本的人闻言,接着道。
“之前陈所长突然来找刘楠曲说她想学做菜,刘楠曲就说她的房间里有新近让人取过来的手札,可以让陈所长拿去学,有大李和陈所长在,我来回去一趟也就五分钟,所以我就去了……”
说完,俩名保镖同时惭愧地道歉,“对不起,是我们的倏忽,我们自愿接受一切处罚。”
祁峥蹙眉,转头问陈赢,“你说说,他们俩个离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赢此时已恢复了平静,只是高度紧张后的虚脱让她依旧脸色苍白。
“我和黎臻谈过后,真的很后悔因为我的自私伤害到了翼寒,我想尽量弥补,可想来想去翼寒什么也不缺,就想着给他做一顿可口饭菜,算是聊表我的愧疚之心,可我也不知道刘楠曲是怎么想的,突然就拿起菜刀抓住我的手抹了脖子,我真的是冤枉的,求你相信我!”
还未查清刘楠曲下毒害黎臻的背后主使,刘楠曲却突然死在陈赢手里,连祁峥都不免对陈赢产生了怀疑。
“你说你想弥补翼寒,想做菜给他吃?”祁峥语气里是满满的质疑。
陈赢苦涩一笑,“我知道这件事听起来就像是我在狡辩,但我真的是那样想的,也确实真的想弥补他……”
“你害翼寒真的是因为你收到错误讯息,以为翼寒是陈敏的孩子?”
在这里没有秘密可言,陈赢和黎臻的对话早已上报给了祁峥和并不在翼寒山的祁翼寒。
闻言,陈赢恼怒地白了眼被血腥气熏得不住干呕的黎臻,不情不愿地点头承认。
祁峥静默片刻,道,“我已经命人报案,只要你实话实说,只要你确实无辜,我保证你不会有事。”
说着,祁峥就要走过去扶起陈赢,被黎臻出声阻止。
“不可以破坏现场。”
祁峥拧眉,“我只是想扶她起来。”
“那也不行……”黎臻坚持道,“刑侦来前必须维持原样,一丝也不能破坏。”
陈赢见状不悦道,“祁峥,你不用过来,我自己起来。”
地上凉,她可不想一直坐着,冻出病来怎么办。
黎臻道,“只要你不动,我就有办法证明你是无辜的。”
正要站起来的陈赢动作顿住,默了默道,“我不是左撇子。”
刘楠曲是抓着她的右手抹的脖子,而如果她是左撇子,自然说明她就是无辜的,可她不是左撇子,黎臻太自作聪明了。